爺這幾日都不用去科學院。科學院那邊,常年神隱的院長已經跑去朝堂跟大理寺開撕,明著是撕大理寺,實際上是撕葉阜安。王醴今天也要上朝,今日破例開大朝會,凡六品上在京城的官員皆要列席,連盧昆閬這個太學博士,也因為年個月升了一階,而需得參與大朝會。
朝會上,先是選定了出使奧托曼的使臣,並一眾隨行人員。科學院院長便出來道,有院士想同去科考,宣慶帝應下,叫科學院下午將擬定好的名單交到鴻臚寺。使臣定下後,科學院院長再次站出來,為袁令昭一事。
結果是榮長恭去職反省,葉阜安剪去得力干將數名,才換來晁光甫鬆口。再下來便是戰事,各方調配,增員運糧,以及各地駐兵關防。一場朝會,看似波瀾不興,實則,以晁首輔為首的改革派與葉阜安為首的維穩派不知交鋒了多少回合。
第一次上朝便遇上大朝會和大事件的盧昆閬:我幹嘛要這麼努力,是覺不好睡,爐子不可愛,還是家裡的早飯不好吃。
王醴站的位置和盧昆閬差不多,但總是沒在一起,不能提醒神遊天外的盧昆閬。好在一場朝會下來,盧昆閬頻頻走神也沒出什麼大問題,散朝後,王醴與盧昆閬並肩而行:“七叔,是否要先送信去給五嬸?”
神遊了整整一個早上的盧昆閬:“為何要去送信,給五嫂送什麼信?”
王醴:“陛下與內閣點的使臣便是五叔,方才下朝,陛下留了五叔內閣敘話。”
盧昆閬:……
盧昆閬的長兄在族中行五,與盧昆閬一母同胞,關係素來好得緊。與盧昆閬不同,盧員嶠在禮部很得上官看重,難得的沒受門閥出身所限,已是四品官身不說,前途還很不可限量。
“怎麼會是五哥。”直到登上回去的馬車,盧昆閬這才如夢初醒。
盧員嶠再了不得,也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書生,還是個身體不怎麼很強健的文弱書生。這一去奧托曼,不說打戰不說天好不好路好不好,只說光是路上顛簸,就能要去盧員嶠半條命。
“四品上,唯五叔出身門閥。看鴻臚寺便知,在接待來使與派出使臣時,陛下皆愛用門閥子弟,便不是門閥也是累世公卿門第出身。陛下……甚好世家風儀,太祖之下一脈相傳,皆是如此。”所謂門閥,不是誰家都有這資格叫的,仍只有崔盧李鄭王這五姓七望,才配稱作門閥。只可惜,如今的門閥,不是那能讓唐太宗都只能慨嘆“恨不能娶五姓女”的千載門第。
這倒是即不意外,又有些意外。
“你自回長平裡去準備隨團出使,五嫂那裡我親自去一趟,另外,叫孟主事也準備準備,科學院那邊我也順道去說項說項,把孟主事也加進去。待一年半載,你們再回來,想必京城也應當平靜了許多。”盧昆閬說著叫王醴下車去騎馬,他剛才受了點驚嚇,還是坐車安穩。
王醴卻沒回長平裡,而是去督察院交接公務,待到中午時分,才回長平裡去。
待孟約聽王醴說孟老爺也能加入使團出使時,一顆心先是落回肚子裡,然後又提起來:“那不是說,我要一年半載都見不著我爹。”
王醴:你倒想不起,你也一年半載見不著我。
孟約嘆氣半晌,最後轉念一想,正好安安靜靜畫稿子,遂轉為一臉淡淡然,擺手道:“行行行,你們都去,我一人待著也沒事。”
準備了好多話準備用來寬慰孟約的王醴:……
#都沒有表現的機會,桑心桑心桑心#
#你們都走都走,正好我安安靜靜地幹場大的#
#等你們回來,我就不是從前的我了,南京也不再是原來的南京,太祖也不再是那個太祖#
#請給我頒一個最擅長崩人設獎,謝謝#
第一零四章 曾無數次遠行,曾無數次歸來
孟老爺和王醴他們還在準備行李的時候,孟約就把未來一年要做的事在腦內擬好了計劃書,需要做的幾件事如下:
一、利用穿越者前輩造輿論,順便把機械化安利給普羅大眾,讓憲政之路少走點彎路,少流點血。
二、她雖然不像穿越者前輩那麼壕,但給自家接個自來水不成問題,但既然接通自來水,不如把長平裡的壕們一起拉上,主要是能給孟豪省點錢。
三、盡一切努力讓女孩子每個月都必需要用上的,帶著翅膀的小天使順利上線。
四、盯著那些時不時就要攪亂工業發展程序,亮瞎人眼的科學院院士和工部大匠們,因為在太祖那個渾身上下全是掛的穿越者來到明朝後,就已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