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冷酷：“如果……水月死了，這個世界為什麼還要存在？夜的女神已經消失，既然尚軒當初是為了她而創造出世界，為何不讓這個世界為她陪葬？讓一切都毀滅吧！！”

“夜的女神？”昊玥奇怪地說，“仲天，你弄錯了吧，天地間的女神只有水神嫿婙，光與暗之神是尚軒，沒有司夜的女神。”

“呵……你當然不知道，她在嫿婙被創造出來之前就消失了，遠古時見過她的只有尚軒和我，她希望在她離開之後，有位女神能代替她陪伴尚軒，所以有了嫿婙！”

仲天捂著自己的眼睛，聲音沉痛而絕望：“我親眼目睹她的消失，她的眼淚是那麼悲傷！在唐時她又出現了，和尚軒確定彼此的心意。我以為尚軒能讓她幸福，才帶她去神陵，如果我知道她所謂能救尚軒的辦法會讓她消逝，我寧可……”

仲天的話讓戈萊頗為驚訝，她沒想到仲天會把“水月消逝”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那時候明明是她自己選擇救尚軒的呀，話說老兄你什麼時候學到尚軒的壞毛病了？

“暈……咳，我是說，很遺憾，我只是為了完成她最後的心願而到這個世界來的，本來我並不想驚動任何人，既然被發現了也沒辦法。”戈萊清了清嗓子，喊道：“帝昀，我知道你在！”四個神在這裡鬧，沒理由帝昀不知道。

喊完，果然見一位包得密實的大叔出現，他不確定地看著戈萊，估計正在分析戈萊剛才那番話的真實性：“你知道我的名字？”

“完全不知道。”戈萊純屬睜眼說瞎話，“因為水月告訴我，只要露出‘緋琉印’，在有神的地方這麼喊，你就會出現。我是替她傳話的，她說，請你好好照顧尚軒，不要讓他淨想自己一個人扛起全部，就算他是創世神，也會吃不消。”

“還有呢？”帝昀問。

不曉得為什麼，戈萊就是有種自己會被看透的感覺，帝昀不愧是最難對付的一個神，但她仍努力讓自己不顯得心虛：“尚軒在哪裡？”

“在神陵，我帶你過去。”帝昀的力量包裹著戈萊，將她帶進神陵，雷神昊玥也同樣帶上了另外三個半覺醒的神。

只見尚軒跪在冰面上，手中握著暮輪，冰下卻是一個有著蓮花印記的少女。

一眼看去，戈萊就知道那是個沒有生命與靈魂的軀殼，卻有著很濃烈的黑暗氣息，不，應該說她整個身體都是由黑暗構成的！

“從唐時，尚軒就嘗試讓水月復活，他用暮輪的力量為水月重新做了一個身體，但是他沒辦法喚醒那位女神。”

聽了帝昀的話，戈萊走上前。

直至如今，見到尚軒時她的心依然會顫抖，最初她和尚軒在虛無的黑暗中感覺絕望和空虛，僅僅是想要一個人陪伴，那感情太強烈，於是被當成了愛，可是她愛得沒有尚軒深，所以在看清光與暗的本質之後，她選擇放手，尚軒則堅持下來。

既然她的出現一開始就是錯誤，那就讓她把錯誤糾正，將真正的夜之女神還給尚軒。

戈萊張開嘴巴，吐出金丹，金丹裡包含著神龍與鳳凰的血統，還有被壓制的黑暗能量，這是她一直以來保命的根本，普通的仙人若強行切斷與金丹的聯絡，等於自廢一身修為，就算是神，多少也會受到一些衝擊。

不過，戈萊依然選擇這麼做，她把包含元神的金丹放進那具身體之中，元神相當於靈魂的作用，很快，女神張開了她漆黑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

“水月最後留下的能量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她沒有任何記憶，但只要你給她講，任何事她都會記得很快。她是屬於你的夜之女神。”是的，她才是真正自黑暗中誕生，與暮輪密不可分，屬於這個世界的女神。

“那……你又是誰？”尚軒定定地看向戈萊。

“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冰雪與戰鬥的女神戈萊。”戈萊取出衣物，為新誕生的女神披上，“夜之女神繼承了水月的力量，以及感情。”光與暗會相互吸引，這位女神必然會如尚軒愛她一樣地深愛著尚軒。

“她……是水月？”

“如果你希望，她就是。”元神是第二個靈魂，她的性情和各方面都和本體極其相似，“你可以當作水月重新轉世，只是失去記憶。縱然沒有記憶，她依然是她，不是嗎？你可以慢慢告訴她，你們之間的過往，也許有一天，她會想起來。”

如此一來，沒有為難的選擇題，嫿婙自然也會覺醒。

戈萊看向沒有表情的仲天，問：“我要殺了你的新婚夫人，你不介意吧？”

仲天依然沉默，視線都落在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