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鈴鐺的爸爸有關?”田蕊擔憂地問道,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忙,但還是露出一副極力配合的認真表情。
“根據調查顯示,秦宇失蹤那天晚上,最後一個接觸過的人就是你。你仔細回想一下,那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發生?秦宇的言談舉止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嗎?”
“沒有,我覺得那天一切都挺正常的。秦宇像往常一樣在病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臨走的時候跟我簡單聊了幾句,囑託我好好照顧鈴鐺,還說了‘明天見’這樣的話,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啊!”
“那你有沒有注意過,秦宇來醫院探病的時候,是否有可疑的人在鈴鐺的病房附近出沒?看起來好像是在跟蹤或者在監視秦宇?”
“這個……”田蕊想了想說,“應該沒有吧。我們樓層多半都是高階病房,很少有閒雜人員出沒。如果有外來的可疑人員在走廊裡閒逛,一定會引起醫生和護士的注意,警方在調查的過程中應該早就發現問題了。”
顧凇點了下頭,表示同意,接著又問道:“鈴鐺住院期間,秦宇沒有跟這裡的醫生和護士產生過矛盾吧?哪怕只是很小的爭執?”
“當然沒有。醫院已經為鈴鐺安排了最好的醫療條件,方方面面都照顧得很周到,不可能有問題的。”
“那你能不能再好好回憶一下,秦宇以往來醫院探病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或做過什麼,給你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他這個人話不多,每次來醫院無非就是在病房裡陪陪鈴鐺,有時向值班醫生詢問鈴鐺的病情,多餘的事情幾乎不做……”田蕊一邊說一邊回憶,突然,她停頓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對了,有件事我之前好像沒跟警方說過。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可能跟案子沒什麼關係。”
“什麼事?”顧凇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大概是8月10號左右,鈴鐺剛做完手術沒幾天,我在夜間查房的時候撿到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那張單子應該是秦宇無意中掉在床邊的。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在化驗單的背面看到了兩個很複雜的數字……哦,不對,是兩個座標,我當時還覺得挺好奇的,不過事後很快就忘了。”
“什麼座標?”
“記不得了,很長的一串,我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
“那張紙還能找到嗎?”
“我把它撿起來放在鈴鐺的床頭了,後來應該是被鈴鐺的媽媽收起來了吧。”
顧凇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其它的事還能想起什麼嗎?”
“嗯……”田蕊一邊縷著自己的長髮,一邊絞盡腦汁地回想著,最後只是遺憾地搖了搖頭說,“暫時沒有了。”
“沒關係,之後想起什麼給我打電話就行了。”顧凇笑著安慰田蕊,隨後掏出手機跟對方交換了號碼。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顧凇就先行告辭了。如果不是身兼重任,沒時間休息,顧凇倒真想跟田護士多待一會兒,甚至想約她出去吃飯。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單身小夥子。
離開住院部,顧凇立刻打電話向舒晴確認了化驗單的事情。舒晴對這個細節幾乎沒什麼印象,只說鈴鐺看病的相關資料全部都在家裡。
一個小時後,顧凇將車子停在梧桐小區的大門口,步履匆匆地來到6棟樓的2303室。舒晴剛一開門,顧凇就急著問道:“找到了嗎?那張寫著座標的化驗單。”
舒晴搖搖頭,指著茶几上那堆凌亂的檔案說道:“我剛翻了一遍,沒發現你說的那張紙啊!”
“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顧凇將信將疑地問道,鞋子也不換就徑直走到茶几旁邊,一張一張地仔細檢查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失望地扔掉手裡的最後一張紙,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會已經把它扔了吧?”
“怎麼會呢,凡是跟鈴鐺看病有關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扔過。”
“會不會在你的包裡,你忘了拿出來?”
“嗯?”經過顧凇的提醒,舒晴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張紙在我的風衣口袋裡,那天從醫院回來我就把它掛在衣櫃裡了。”說完,她快速走到臥室,從衣櫃裡找出那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翻到背面一看,果然發現了兩個手寫的座標:27°30′37”n,102°18′23”e。
“這到底是什麼?”舒晴返回客廳,把那張紙遞給顧凇,疑惑地問道。
顧凇沒有回答,只是出神地盯著那組數字,半晌才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