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電話,以為你被他綁架了。”
“什麼?綁架?”姚江月驚訝地張了張嘴巴,“我今天一天都好好地待在醫院裡,連門都沒出過,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吧?”
“可是……”想起陸安旭說的那些話,鍾昕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我說……”他轉過身來,正想問顧淞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時候,就看見顧淞像木偶一樣僵立在他的面前,臉頰和嘴唇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那是一個人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才會表現出來的樣子。鍾昕從來沒見過顧淞這幅摸樣,哪怕是曾經在地下監獄,好幾次面對死亡的時候,顧淞也不曾露出過如此驚懼的表情。
“是我搞錯了……”僵立了片刻,顧淞喃喃自語地說道,“陸安旭的目標是田護士,不是姚醫生。他不瞭解具體的情況,把這兩個女孩子弄混了……”
顧淞曾經跟陸安旭說過,自己一定要親手抓住尉遲良替一個女孩兒死去的親人報仇。當時,陸安旭問他是不是喜歡那個女孩兒,他沒有回答,所以陸安旭一定是把田蕊當成了他說的那個女孩兒。
然而不管是不是陸安旭綁錯了目標,兩個女孩兒對於他來說都非常重要。一個是他喜歡的人,一個是跟他共同經歷過生死的朋友,顧淞不想看到陸安旭傷害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更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受到他的連累。
“你,確定嗎?”鍾昕不安地問道,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田蕊的號碼。當他聽到對方的手機傳出已經關機的提示音時,忽然心裡一沉,知道事情不妙了。
此時,姚江月已經大概猜出一些情況了。她問鍾昕,“你們說的田護士是瑞恩醫療中心的田蕊嗎?”
“沒錯,你認識她?”
“我以前也在瑞恩醫療中心工作過,跟她有些交集。我現在就聯絡她的朋友,幫你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到什麼。”
趁顧淞在一旁恢復冷靜的時候,鍾昕把這個突發狀況跟喬升說明了一下。喬升那邊立刻派人去核實情況,一旦確認田蕊失蹤的訊息屬實,他會在第一時間安排一隊人馬,全力搜尋田蕊的下落。
鍾昕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任何安慰的話都沒有意義了。他拍了拍顧淞的肩膀,讓顧淞儘快看清現實,不要沉浸在消極的情緒裡耽誤寶貴的救援時間。“事到如今,著急也沒有用,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陸安旭那個混蛋。”
顧淞看著鍾昕,足足過了七八秒鐘,才困惑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那傢伙非要跟我過不去呢?我到底哪裡招惹到他了?他挑釁我還不夠,為什麼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他盯上你應該是有兩個原因的。”鍾昕幫顧淞分析道,“首先因為你是警察,接近你會讓他感到非常刺激。其次就是因為你的長相問題了。透過這幾起案件我們不難猜出,陸安旭跟尉遲良之間肯定存在著或多或少的聯絡。他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長得像尉遲良,還假裝要報警,其實只不過是在演戲而已。他目的就是要吸引你的注意,趁機跟你建立關係。
“還記得陸安旭在電話裡提到過的一點嗎?他說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離開r市,遠走高飛了。我們該怎麼理解他說的這個‘使命’?他為什麼會選擇尉遲龍和駱雨欣作為目標?為什麼在所有的案子裡,我們都能看到尉遲良的影子?難道他只是覺得這樣做很刺激嗎?他只是想把這些罪行都嫁禍到尉遲良的頭上嗎?也許未必。
“假如有這樣一種可能,陸安旭認識尉遲良,他所殺害的這些人的確就是尉遲良想殺的人,但動手做這些事的人卻是他,這像不像是陸安旭完成了尉遲良交給他的某些使命呢?我覺得只要我們能夠抓到陸安旭,一定能從他口中問出尉遲良的事情。”
顧淞思索了片刻,十分贊同鍾昕的說法。其實回過頭來仔細想想所有的事情,陸安旭的確每次跟他見面都會在他面前提到尉遲良這個名字。
以前,在他還沒有懷疑到陸安旭就是兇手x的時候,以為對方提到這些只是出於好奇。現在想來,陸安旭跟尉遲良的關係可能真的不一般。
“尋找田蕊的工作就安心地交給喬升吧。”鍾昕再次拍拍顧淞的肩膀,“你現在的使命就是負責找到陸安旭。”
“我想……”顧淞苦笑著搖了搖頭,表情中透露著太多的無奈。“天亮之前找到田蕊的可能性不太大。陸安旭沒有在電話裡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我們只有不到八個小時的時間,想在偌大的城市中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個失蹤的女孩兒談何容易?也許只有先找到陸安旭,我們才能想辦法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