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著將手電的光束照在牆上。牆上果然佈滿了我們之前見到的黃色黏液,牆縫處也依然緩慢但是不絕地滲出新鮮的液體。胖子對守在身邊的其中一名男子說道:“哎,這液體看著像是山洞裡形成鐘乳石的那種液體,這鐘乳石可是值錢的東西,我祖父就是研究這種東西的。你上前蘸點拿到我面前讓我仔細看看,這離得太遠我看不清。”
那名男子剛要上前用手蘸點液體,便被陳先生制止道:“小魏,這液體來歷不明,小心為上。”那個小魏聽見陳先生這樣說,便收回了手。胖子見沒騙到小魏,氣哼哼地罵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陳先生饒有興趣地走到牆壁前仔細地研究著那種黃色黏液,轉頭問我道:“胡老弟見多識廣,不知是否知道這種黃色黏液是什麼,或者曾在哪次盜鬥中見過?”
我搖頭道:“承蒙誇獎,這種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實在不知道是什麼。”
陳先生微微一笑對大家說:“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再停留糾纏下去也沒有用,咱們還是儘快去尋找翡翠梅花箋吧。那位楊小姐可等不得!”
胖子陰陽怪氣地說道:“究竟是楊小姐等不得還是你陳先生等不得啊!別想既當婊子又立貞節牌坊,這便宜事兒不能儘讓你一個人得了啊!”
陳先生不以為意地繼續往前走,胖子在後面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我們一行人又向前走,這條甬道又黑又長,走了大約二十分鐘了還是沒見到任何出口,我們漸漸有些慌亂了起來。陳先生帶的那幾個彪形大漢忍不住竊竊私語,小聲嘀咕著為什麼還沒見到出路。陳先生也遲疑了起來,畢竟在這暗無天日的深山內部走了二十多分鐘卻始終不見終點,前方又不知會有什麼危險在等著自己,這確實是件考驗心裡承受能力的事情。
胖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看見陳先生的隊伍出現了小騷亂,頓時高興了起來,轉頭對我說道:“老胡,咱們在那洗塵寺的地下密道里遇見的那群食人蟻真他媽嚇人,媽的要不是咱們仨命大現在絕對是一堆白骨躺在那裡了。我肏,咬人那叫一個疼,也不知道那些螞蟻是怎麼進化出來的,一口就能咬掉一塊肉,你看我這手都快被咬爛了。”說著胖子伸出手來,攤到我面前。胖子還真不是瞎說,那雙手上確實大大小小布滿了各種傷口,基本全是在地下密道的時候被食人蟻咬的,甚至有的傷口已經有點發炎了,紅腫不堪。胖子又擼起袖子,胖子長得又白又胖,胳膊上少了十幾塊小指甲蓋那麼大的肉,傷口還沒長好,結了血痂,映在雪白的胳膊上格外觸目驚心。
我馬上應和著胖子說道:“我參加過越戰,經歷過熱帶雨林裡的槍林彈雨,也去崑崙山當過工程兵,雪崩都遇見過兩次,更別說盜獻王的鬥,經歷過這麼多自認為也算膽大的了。我肏,這些經歷加起來都沒有那些食人蟻嚇人。一抬頭髮現好幾十萬只螞蟻黑壓壓全衝你這邊來了,一口咬在身上,生生地把肉撕下來,那滋味比他媽死了還難受!當時真恨不得就死過去得了,也省得遭這份罪了。你們看我這眼睛,就是被那些食人蟻咬的。”我的眼皮在密道里被食人蟻咬了一口,腫得跟個核桃似的,出來後抹了老和尚給的藥膏,早就消腫了,但是眼皮上少了一大塊肉,這一口狠得差點兒把眼皮咬穿了,好像那些螞蟻多少年沒吃肉了似的。
陳先生帶的那四個大漢聽見我和胖子這樣描述,看了我們身上的傷口,頓時有些害怕了,一個個呆呆地看著我們半天沒說話。我和胖子見了他們這個樣子,心下不禁暗暗鄙視了一番。胖子小聲對我說道:“這幫人看著五大三粗的,估計也就是退役的僱傭兵之類的,沒見過什麼世面,一幫酒囊飯袋。”
我也小聲說道:“咱們也別太輕敵了,你看那個小吳和小魏腰間鼓起來那塊,像什麼?”
胖子驚訝道:“槍?”
我點點頭:“對,你仔細看那形狀,再看這兩個人現在的反應。”
胖子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果然小吳和小魏聽了我和胖子的話下意識地將手放到了腰部鼓起來的那個東西上,這個動作我和胖子太熟悉了,武器在危險的環境中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因此當人感到不安全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將手移到武器附近,以方便在危險襲來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抵抗。
我把胖子拉到我身邊說道:“我現在全身痠麻、四肢無力,根本使不上力氣,跟個廢人沒什麼區別,咱們現在戰鬥力不行。千萬別輕舉妄動,伺機行事。你先幫我試試能不能把這穴位解開。”
胖子照著我被點穴的地方猛按,按得我疼得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