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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影,詭秘地一笑,然後到值班室撥了黃承劍的電話,說:“她回來了。”

3號別墅今晚同往日有點不一樣。每每晚上回來,他們先坐下來吃東西,飯是邢懷良到大飯店事先訂做的。差不多每次都有她愛吃的臺灣風味:茶香基圍蝦。

吃飯,甜蜜的感覺開始。喧囂城市中的靜謐小巢,充滿了溫馨。他們相互凝望,像是許久未見面似的,除了咀嚼,什麼也不說。這倒酷似一場賽事前的熱身。這是往日,或上一次幽會的情景。今晚她孤零零地在別墅裡,生活的程式有所改變,她先去洗澡,而後把晚飯端到臥室,邊吃邊看電視,邢懷良不在身邊,她總是這個樣子。

柏小燕在撂下臥室的窗簾後,開了燈,沒了妨礙,明亮中她剝豆莢般地脫衣服,外衣、內衣,一切肌膚以外的包裹物全去掉了。一個雪白的東西遮住了落地穿衣鏡,她像似在欣賞某一部分,時間不長,白色開始流動,出了臥室,穿過客廳,進了洗澡間,淋浴,水簾迷濛了胴體,如神秘幻景中飄浮的影象……水柱絲般地抖動,她手執噴頭,朝凹陷、角落的地方衝射,扭動的軀體正像一條魚在遊動。水流停止,毛巾在揩肌膚上如露般的水珠,浴巾就在架子上放著,她沒去動一動,赤身回到臥室,平鋪到床上,舒展四肢完完全全開啟……沒有任何人的目光侵擾,只有燈光親暱著肌膚,那種撫愛有點意味深長。體味著,享受著,她有點情不自禁了,雙手迴歸到胸前,慫恿高聳的部位……

第八章 情愛有隙(6)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在一個角落裡,有人透過電子眼,把她的一切原汁原味地飽餐了。

黃承劍如痴如醉,久久不能平靜。展現在眼前的景象,激起一種慾望的浪花,自控的防線雪崩般地塌裂,他想喊叫,呼喚她的名字。

3號別墅的那片白色被毯子類的東西覆蓋,燈也關掉了,她要睡了。

他久久望著模糊的臥室,等待著再次明亮,一直等下去,直到夜半。她今晚不會再洗澡,也不會再……他關閉接收器,躺在床上。此刻,出租屋沉浸在萬籟俱靜的空曠之中,他感到自己被抬到空漠、無情的夜色裡,飽受孤獨的煎熬!

靜,太靜了。他聽見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臟不息的跳動。他望著小屋棚頂,那正有波濤湧動,波濤中隱約出現一張面容和麵容的其他組成部分。他不可遏制地去想她,思念一個至今還不認識他的女人。須臾,他變成一條魚,撲進波濤,海風的嘶叫中他奮力朝她游去。

這種情景與奇異夢境相似,她只微笑,沒一點聲音。儘管他大聲呼喚,她也不應,始終同他拉開一段距離。他悲傷起來,差點失聲痛哭。追呀,趕呀,她忽然像只蒼鷹鑽入雲朵間消失無影無蹤,他只好停下來,接著陷入苦澀和甜津津的沉思,心裡便產生徒勞的感覺。

“得采取方法。”冷靜下來,他恢復正常心態。不可否認自己被她某種的特別而吸引。怎樣能得到她呢?愛,有時是硬從別人那奪來的,成功必須讓那個人失敗。

他在出租屋的整個晚上,反覆想著一件事,想好那件事如何做,從哪做起。

早晨,小院裡清瘦的柳樹有隻遷徙的小鳥鳴啁,他是捲起窗簾發現灰羽毛、紅頦兒山鳥的。瞧著它,回想起一隻鳥籠,那隻掛在阿迪達克山的精製鳥籠裡有隻鳥,不是紅頦兒,是藍頦兒。它是不是還活著,許久沒有見到它。

寂靜的早晨,紅頦兒的啾啾歌唱,將他的思緒牽向一個神秘的、令他神牽魂縈的地方……

4

“就像抽屜揢住了,拉不開。”夏璐這樣形容他們眼下夫妻生活。

邢懷良和夏璐的夫妻生活,外人根本看不出什麼,沒激烈的吵鬧,兩人都在眾人面前維護夫妻恩愛的形象。私下裡,又是怎樣的情景,就很少有人知曉。

“明天是什麼日子,沒忘吧!”夏璐向坐在沙發上銼磨指甲的邢懷良說。

他停了停,吹掉手指被銼下的指甲白色碎末,問:“什麼日子?”

“真的忘了麼?4月18日。”她不想提醒他,讓他自己去想,記沒記著那個重要的日子,也算是試探吧!

他緊緊地盯著她。“4月18日?沒什麼特別呀!”

“哦,是沒什麼特別。”她臉色發白,氣也喘得粗了。

“瞧你又無端的生氣。”他責備她,起身離開客廳,到陽臺上去站著,面向窗外。

她眼瞼垂下來,淚水在眼裡打轉。4月18日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兩年前,當兩人定下這個日子,他一下抱起她來,激動的淚水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