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斃,那就拼個魚死網破!
來到樓外,只見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修士靜靜的站在院中,面容依稀眼熟,嘴角含笑,目光親切,並沒有什麼惡意的樣子,反倒像是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啊!你是陳揚,陳兄弟!”吳仲雄失口驚叫道,他越看眼前之人越熟悉,腦中靈光一現,想了起來。
也不怪吳氏兄弟一開始沒認出來。六年過去,陳揚的面容變化雖說不大,但這六年中,他先後經歷了與青魔宗的大戰和生死試練,氣質卻與從前迥異,自有一股肅殺之氣。再加上吳氏兄弟根本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陳揚,一時之間根本想不起究竟是誰來。
吳伯雄一愣,隨即也想起,二弟口中的陳兄弟是何人了。一時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竟然是陳兄弟,啊不,是陳前輩!”吳伯雄剛剛叫了一聲陳兄弟,隨即臉色微變,改口道。當年他們幾人一起獵殺妖獸,不知共同經歷了多少生死險關!說是過命的交情也不為過。不過,六年過去了,對方也一躍成為築基期的修士,是否還像當年一樣,可不好說。
“吳大哥,你我當年可是生死之交。你稱呼我為陳前輩,可是覺得小弟是那種得志便忘本的人嗎?”陳揚佯怒道。
“這,那好吧。我就稱呼陳兄弟為陳兄吧。畢竟,你現在是築基期修士,實力為尊的修仙界準則還是要遵守的。”
吳伯雄尷尬的笑笑,剛剛他還真有點兒這個意思。不過,見到昔日好友築基之後,待自己兄弟一如往日,心中很是感動。
陳揚笑笑,預設了這個稱呼。他現在已經是築基期修士,如果對方真的叫自己為陳兄弟,也沒面子得緊。隨即,扭頭笑著對吳仲雄說道:“吳二哥。好久不見。本想著當年羅星群島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兩位。我心中歡喜之極啊!”
馮侯爺站在門口,聽出兩邊原來是熟人,心裡鬆了一口氣,朗聲說道:“兩位供奉,這位陳仙師是你們的朋友吧。還是請屋裡坐吧!”
“對對對,陳兄,快請屋裡坐。”吳伯雄反應了過來,一迭聲的道。
來到屋中,剛剛坐下。
吳仲雄忍不住問道:“陳兄,你現在進階築基期了吧。為何會在這裡出現?”
自從見到陳揚是築基期修士,他的心裡一直有這個疑問。要說鄭鷹現在進階築基期他一點都不奇怪。但當年分別時,陳揚才只是練氣九層修為,短短六年就晉級築基期,實在太驚人了!
“不錯,一年前僥倖進階築基期,現在是下山歷練。”
陳揚笑道,將六年前自己如何加入玄靈宗,參加與青魔宗的大戰,為了築基丹加入生死試練等事情簡略的提了一遍,還提起他已經拜在了金丹期修士的門下。不過,陳揚沒有說是在築基期後才拜在金丹期修士門下的。
吳氏兄弟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金丹期修士,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想幫自己的弟子築基,還不是小事一件。不由得對陳揚羨慕不已,再想到自己兄弟現在的處境,甚至對陳揚產生了一絲嫉妒之情。
不過,好在兩兄弟都不是氣量狹小之輩,很快就將嫉妒的心情拋開,只剩下對好友成功的喜悅之情,連聲恭喜陳揚,其意甚誠。
陳揚見到兩人很快恢復正常,心裡暗暗點頭,吳氏兄弟還是當年羅星群島的吳氏兄弟!
談起兩兄弟這六年來的情形,原來當年吳氏兄弟隨鄭鷹一起去碧海門,卻沒有透過碧海門的入門篩選。鄭鷹本想透過自己的家族向宗門推薦兩人,卻被家族斷然拒絕。吳氏兄弟不願繼續麻煩鄭鷹,於是就此離開。
在各個海域廝混了三年多後,見到馮府招募供奉,兩人也不願意再四處漂泊,就留了下來。這六峰島雖說修仙資源匱乏,但好在修士稀少之極,加上兩人作為侯府的供奉,自有大批的人手為他們收集修仙資源,日子過得反倒比散修要好一些。
談話間,陳揚只見馮侯爺不住的向吳仲雄打著眼色,而吳仲雄面帶難色,幾次欲言又止。畢竟此事與陳揚無關,他也不能保證陳揚會不會出手相助。
陳揚笑著說道:“吳二哥,可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我如果能幫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吳仲雄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陳兄,現在侯府遇到了一些麻煩。前些天,小侯爺……”
吳仲雄原原本本的將他們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最後誠懇地道:“陳兄,我知道此事很為難。但我們兄弟實在束手無策。侯爺對我們甚好,我們也不忍離開。不知陳兄可否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