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自己親自給送過去的。等忙活完這些回院子時,卻見白菱提著一桶水,微顫顫從後院出來,一走一挪的朝偏廳走去,看見自己也沒停下來行禮,仍是衣著單薄一副快要老命的樣子提著水直接就進了偏廳。
林黛玉於是叫過一起進院門的青梅來,狐疑的開口問道:“白菱怎麼還沒打掃完偏廳?不是早上我和三少爺走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她做事了嗎?而且這提水的事不是由三等婆子們做的嗎,怎麼現在讓她一個一等丫頭親自動手,可是院中的那些丫頭偷懶不做?”最後語氣慢慢變得慍怒起來。
雖說林黛玉不喜歡這個算不上情敵的白菱,可也不準院子裡出現抬高踩低的現象。雖說現在這些奴僕不是針對自己,可要是容忍放縱這種現象的存在,萬一自己那天落魄不受寵了,那這些已經習慣這些行事的奴僕,是不是就會也對自己這樣?所以林黛玉現在是絕對不能容忍有這種壞習氣在自己院子裡存在的,實在是在賈家看煩了這些刁僕的樣子,因為不受寵把個迎春正經的小姐,欺負的連賈寶玉院子裡的大丫頭的待遇都不如。所以語氣少見的生氣起來,把身邊的丫頭和婆子都下了一跳,不禁替今天當值的三等婆子們擔心起來,怎麼就撞在了新入門的少奶奶的三把火上。於是迎接林黛玉的黃凝趕緊到後院叫那些婆子來回話,祈禱她們沒真的偷懶,而是那個白菱像青梅和自己訴說的那樣,今早突然發神經要自己動手提水來著。
青梅是剛送東西回來,正好和進門的林黛玉碰著,見到白菱那副因為提水快憋死的樣子,不禁恨的咬牙切齒的,覺得她這是在明目張膽的陷害自己和林黛玉,是專門讓眾人看到她被整的悽慘的樣子。
聽到林黛玉的問話,趕忙辯解道:“起稟三少奶奶,一個小小的偏廳,本來奴婢們以前是不用辦個時辰的功夫就能打掃完畢,可那白菱今早非要像現在這樣,不用婆子們動手打水,自己跑到後院親自動手,然後在一路吃力的提到偏廳去。到了偏廳又因為手軟腿軟的,不小心把偏廳給淹了,這寒冬臘月的還是三四個丫頭幫忙,才在一個時辰的時間整理好。偏廳在早上打掃整理好以後,奴婢就再沒吩咐白菱幹活,直到您和三少爺回來,她都是呆在自己房裡休息的。剛才奴婢出去送東西去了,實在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又開始打水打掃起偏廳來,明明偏廳是在今早已經被整理好了。”
林黛玉聞言隨即就暗笑起來,覺得這白菱還真是有些手段,這不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之所以現在又開始提水打掃,不就是因為剛才自己和大部分丫頭都不在,就韓言一個人留在房裡歇息,只要出來就能看見她這樣辛苦的勞
作,然後就應該知道她這個通房丫頭被大丫頭和少奶奶給虐待了,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天氣裡,衣著單薄的被欺壓的自己動手打水,配合著她那堅強委屈的面容,只要是韓言稍有憐香惜玉之心,就一定會可憐賞識她的不屈和其他人的惡毒。林黛玉隨即又想到,怪不得她剛才進門,遠遠的看見她提著水,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不動彈,後來還是自己走近,她才開始一步一挪的走開的。
林黛玉覺得無趣,隨即就進了房間,坐在毛塌上。韓言聽見她進來,於是從裡見走出來,略帶責備的說道:“禮物什麼時候不能送,咱們剛從岳父家回來,難道還有人敢挑理,嫌送的晚了不成?你非要不聽勸剛回來就巴巴的出門,這麼冷的天氣,你這樣頻繁的出去,就不怕感染風寒生病?你自己病了不要緊,可不要再傳染給我,害的我也生病。”配合著冷冰冰的臉色,活像學堂裡古板嘮叨的夫子。
沒等林黛玉回話就坐在她旁邊,吩咐青梅和紅凝道:“在那呆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進裡間給你們少奶奶挪兩個火盆來,以後見事機靈著點,不要什麼都的主子吩咐,要是那樣還要你們幹什麼?”嚇得青梅和紅凝趕緊奔向裡見,一點時間都不敢耽誤。
林黛玉見韓言如此彆扭的關心自己,隨即笑著回道:“沒那麼嚴重,我剛才出去穿的衣服多,外頭又批了件貂皮斗篷。”然後又舉起自己手裡的手爐給他看,示意剛才出去時候就拿著了。
突然靈光一閃,決定也噁心噁心韓言,於是湊近韓言小聲的說道:“其實這麼冷的天氣,巴巴的矗立風中,等著生病憐香惜玉的,可是另有其人。相公可有興趣知道?”
韓言瞟了一眼林黛玉,冷聲道:“管他是誰,只要不是我的娘子,我為什麼要知道?只要你沒那愛好自虐就行,不然我以後可不會管你。那種人純粹是腦子有病,沒事拿生病當好玩,難道藥是那麼好喝的?”
林黛玉這才想起韓言說的自己中毒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