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寶玉的婚事,而是一直在敷衍找藉口。現在薛家自動毀了協議,對她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覺得現在沒了薛家這個羈絆,自己終於是可以接受京中那些巴結、上趕著要和賈家聯姻的世家勳貴的好意了,只要賈元春在宮裡的貴妃位置穩當,他家寶玉還愁找不著門當戶對,比薛家好的人家?
至於說薛寶釵進順親王府這件事,王夫人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是等著看薛寶釵和薛家的笑話。薛家也太天真了,離了賈家,憑薛家在京裡無根無基的情形,她倒要看看薛家怎樣在這滿是皇親國戚的京城裡飛揚跋扈,就算是薛寶釵最終進了王府,憑她那商戶出身就算王爺寵愛,也是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的,而且她能不能唬的住那風流的王爺,還是的兩說,到時失了助力的薛家,她倒要看看會怎樣來求她這個賈家當家主母的援手,還敢不敢再指著他賈家的鼻子來要債。
薛蟠見到母親和妹子都轉了笑臉,覺得自己這回看來是過關了,於是就按商量好的那樣,站起來對王夫人行禮賠罪道:“多謝姨媽原諒外甥的醉言醉語,那些話真是我酒後的胡言亂語。至於今天中午我也是有點喝多了,才會和璉兄弟說了那些胡話的,姨媽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和母親妹子,可是真心感謝姨媽家這些年來的收留照顧的。”
王夫人於是就假裝大度的說道:“誰沒有喝醉糊塗的時候,蟠哥兒快別在意了。大家一家子骨肉,你們這就要搬回去,用不用我打發些人手幫你們搬東西?”
薛姨媽隨即回道:“你事情繁忙的,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了。院子裡的東西又不多,我已經叫了鋪子裡的夥計過來,一會就能收拾齊全。不過還是要他姨媽你派個婆子來,等一會我們收拾完了,好交接一下這門上的鑰匙和屋子什麼的。”
王夫人見事情已經解決,於是就起身告辭,答應等一會派周瑞家過來交接。自己則是趕忙趕回榮禧堂去跟賈政解釋,一路上都是心驚膽戰的想著自己一會要怎樣才能從這件事情裡摘乾淨。
等王夫人回來步入房間,就見賈政已經端坐在正堂,正怒氣衝衝的瞪著他,一見他進來就怒斥道:“你個無知婦人,你到底給我賈家惹了什麼麻煩,居然讓林如海和我賈家斷絕關係?還有那薛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讓你管家,怎麼能把我榮國府管到被人指著鼻子要債的地步?”
王夫人進來時就已經安排心腹,把周圍的婆子丫頭的給清了出去。於是賈政一發火,就趕忙跪在地上未語先流淚起來,哭了一會,等賈政再開口催促時,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把在賈母那裡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又哽咽道:“老爺你不知道,咱們府裡的光景是真的不如以前了,今年收上來的銀子早就花完了,現在是在靠著我的嫁妝和他姨媽家合夥的鋪子的收入在支撐著,妾身這樣費心盡力維持,老爺你卻聽到一些蟠哥兒的胡話就猜忌於我,可真是另人寒心。”
賈政聞言狐疑道:“府裡怎會這樣拮据,府裡的那些供應挺多的呀,往年都能支撐難道現在就不行了?”
王夫人聞言又哭著說道:“難道老爺還懷疑妾身自己貪了不長?不說我給老爺生了三個孩子,已經是賈家人。就是我孃家,都不知道比府裡富裕多少,那裡用的著我救濟?您不看平時他們和咱們家來往時,那次回禮不都的比咱們家的禮物厚的多。您不知道,咱們家的銀子自從那次給貴妃娘娘蓋省親園子就花了個差不多,而且還挪了不少他姨媽家的銀錢。這幾年收上來的銀子,我一邊要顧家裡的開銷,一邊還他姨媽家的銀錢,而且還得不時打點貴妃娘娘一些,妾身可真是盡心竭力了。可是就是這樣謀劃,都經不住府裡那些如流水似的花銷,害的不時就得和他姨媽家打饑荒,可真真是羞得妾身在他姨媽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賈政於是被王夫人這些話給唬住,隨即就皺眉思索開來。不過王夫人這回的話雖說饞了點水分,可大部分卻是實情,倒也不是糊弄賈政。不過至於賈元春拿了薛家幾十萬兩銀子的事,她倒是真的不敢和賈政這個道學說,怕賈政教訓她。
賈政尋思了一會,抬頭見王夫人還跪在地上,隨即緩了臉上說道:“看在你說的還有理的份上,就先起來吧。不過你可得回去好好告誡薛家,不要以為攀上順親王府就可以這樣編排咱們賈家,咱們賈家不過是看在親戚份上待她們溫和,不要以為咱們有時用過她們就狂妄起來,讓他家看看一個小小的皇商在京裡沒咱們賈家,是否能得到那樣的勢力,早不知道被那家高門府第給修理了。特別是那個薛蟠,不要在讓我聽到他說賈家和貴妃娘娘的狂妄之話,不然不要怪我不顧親戚情面,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