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采芑已和榮昌侯夫人聊完,一臉歡喜的回到這邊,硬在江采薇身邊擠了個位置坐下。
原先離江采薇不遠,這時候被擠的到了江采芑身旁的一位貴女有些不高興,低聲道:“果然是窮酸出身,沒見過世面的鄉下泥腿子,沒個眉眼高低,這地方豈是你能坐的?”
江采芑一聽這話,臉上登時不好看了。
她不敢惹那貴女,卻怒氣衝衝的罵起江采薇來:“二妹,你是怎麼個意思?我是你長姐,你理該敬我,如今聽到別人這樣說我,你竟然不管不顧,你眼中可還有長幼尊卑,還記得父母教誨?”
她這一句話,叫好幾位夫人的目光都射向江采薇。
這世道十分講究宗族,講究長幼有序,大夥都知道江采芑是江采薇的長姐,江采薇該敬重長姐,聽了江采芑的指責,均覺得有理,只說江采薇攀上了高家,就目無親長了。(未完待續。)
第七十一章 反擊
江采薇張了張嘴沒說什麼,低頭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江采芑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就更得理了些。
她得意洋洋的一抬頭,繼續數落江采薇:“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我自幼長在鄉間,才入京的時候也不懂這裡的禮儀規矩,難免叫你小瞧,可你卻不想想,我和你同父所出,且父親也是自幼長在鄉間的,你認為我是鄉巴佬,豈不是不敬父親。”
這高帽子戴的太大了些,壓的江采薇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江采芑的險惡用心,就是想在春宴上敗壞她的名聲,好叫她日後過的更困難些。
江采芑那一番話就是在逼迫她,若她不理會,就是不敬尊長,若是理會,去和人強爭,難免要得罪人,且還要落下一個潑辣不識禮的名聲,左右都是為難她,叫她得不了好。
然這會兒,江采芑已佔據先機,她想要翻盤十分不易。
玉氏看江采薇有些為難,心中不忍,才要開口,就被江采薇拉住。
江采薇不想叫人幫忙,若是她連江采芑一點刁難都應付不來,以後又要如何把江書奐養大,又怎麼能撐到舅父一家返回京師呢?
“姐姐。”江采薇嬌嬌甜甜的叫了一聲,臉上帶著笑,好像是絲毫未覺她姐姐陷害她一樣,一派的天真樣子。
她這樣倒叫別人對她有了幾分好感,心說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自小又是嬌養長大的,知道什麼泥腿子不泥腿子的,再看小姑娘這樣天真嬌憨,想來也不是有意的。
江采芑一愣,還未答腔,就聽江采薇笑道:“我自小娘就跟我講農人辛苦耕作的故事,還說一粒慄一滴汗,便是我有時候吃不完飯剩下些米粒都要挨訓,哪裡有瞧不起農人的事情。”
“即是如此。”江采芑一指旁邊的貴女:“你就去和她分辯幾句,替我爭個明白。”
江采薇笑了笑:“姐姐先聽我說完,以防姐姐誤會我。”
“好孩子,你說吧。”玉氏笑著一拉江采薇的手,幫了一句。
江采薇回了一笑:“爹爹先前跟我說,早年間祖母在鄉下種田,辛苦勞作供養爹爹讀書,還說祖母如今年紀大了,早年間又因勞作傷了身子,他十分心痛不能在鄉間伺侯祖母,原說要讓太太和姐姐留在鄉下照顧祖母,等到爹收拾了屋子把你們一起接過來,誰知道……太太和你早早來京城。”
說到這處,江采薇停了一下:“太太擔心父親有情可原,姐姐這樣大的年紀了,按理說很該留下來伺侯老人的。”
“你……”
江采芑被江采薇這句話給弄的滿臉脹紅:“我叫你給我分辯,你怎麼,怎麼說起這事來?”
江采薇眨眨大大的眼睛,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我得先和姐姐說清楚啊,免的姐姐誤會了我的為人,說起來,我並沒有怨怪姐姐的意思,我也心疼祖母無人照料,原想著回鄉伺侯她老人家,後頭想想,我也沒幹過鄉間那些活計,回去了說不得給祖母添煩,就帶著小弟到鄉下莊子上住些日子,好學些本事,以便能照顧祖母。”
江采薇垂頭,嘴角含著一絲笑:“我想著,我若回去了,祖母肯定會和我親,說不得帶我去田間玩,我心裡歡喜的緊,又哪裡有不敬長輩的事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叫你給我爭口氣。”江采芑氣的快發瘋了,說話也有些口不對心:“你跟我嘰嘰歪歪說這些做什麼,沒的麻煩。”
江采薇一頓,似是有些傷心:“我素來認為做人做事都要講道理,本來這位王姐姐在我身旁坐著挺好的,姐姐過來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