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做出一種才剛開過火的樣子。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嘴裡就罵起了髒話:“媽蛋,這個時候應該響起音樂,才能顯示出我零零七的威風,可惜了,可惜了。”
目光一轉,落在夜行人的身上,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是什麼人?”
“我……”
“敢有半句假話,叫你看不到明晚的星星。”
“我是九邪會的人。”
“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麼?”
“高副會主派我來的,來探探你們的底。”
“高副會主?哪個高副會主?說清楚些。”
“高俅。”
“高俅?”楊天一愣,道:“我還武松呢。還有呢?”
“沒了。”
“沒了?”
“高副會主吩咐下來,你們三個要是和天書紫府有關係,就殺了你們。”
“哈,我明白了。”
楊天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左手從夜紫姬的腰間放下來。
不知怎麼回事,夜紫姬的腰間在失去楊天的手臂之後,突然有一種帳然若失的感覺。
“你走吧。”
楊天沉默了半會,揮揮手,意思是讓對方趕快走。
這麼一來,不但是夜行人,就連夜紫姬和章北海也都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楊天為什麼要輕易放走這個夜行人。
“我真的可以走?”
“叫你走你就走,猶豫個毛。”
聞言,那夜行人便翻身躍起,迅速離開。
他擔心楊天還有詭計要對付自己,所以一路小心,直到飛奔了百里後,沒發現身後有什麼異常,這才敢確定楊天真的是放了自己,身形一起,化作一道電光,破空而去。
客棧裡的房間內,那個夜行人走後,夜紫姬問道:“你怎麼把他放走了?”
“不放走他難道還要留他來打麻將嗎?”
“打麻將?是什麼?”
“我家鄉的一種遊戲。”
楊天也沒有多做解釋,接著說道:“天奴,她就是一個笨女人,什麼都不知道,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吧。”
章北海畢竟不是一般人,此時已經猜到了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點點頭,說道:“老奴明白了,少主真是睿智。那廝就這麼回去,高俅一定會問他結果怎麼樣,他為了掩飾自己行動失敗,一定會說我們與天書紫府無關,而且還會保證我們不會與九邪會為敵。”
楊天笑道:“果然不愧是天奴,不像她,一點頭腦都沒有,是我見過的最笨的邦女郎。”
夜紫姬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邦女郎”,但也聽出楊天是說在她沒頭腦,氣道:“你還說!剛才是誰要我和你一起擺弄姿態的?現在利用完我,就說我笨,真是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no,這是實話實說。”
“no?”
“就是不的意思。”
“你少用你家鄉話,誰聽得懂?”
“你聽不懂就算了。”楊天對章北海道:“天奴,你過去睡吧,明日一早我們啟程。”
“是,少主。”
章北海出了大門,到了隔壁休息。
楊天上去將房門管好,也不管夜紫姬現在是個什麼樣,往凳子上一躺,呈睡羅漢的樣子,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楊天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睜開眼睛一瞧,卻見躺在床上的夜紫姬正睜大一雙眼睛望著自己。
“你看什麼?”楊天道。
夜紫姬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睛裡卻是閃過了一絲羞怯之色,但好強的她故意哼了一聲,轉身道:“本小姐才不在看你呢。”心裡罵道:“死零零七,臭零零七,等我回到無道幫以後,就把你吊起來,狠狠地用鞭子抽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本小姐無禮。”
楊天面上微微一笑,心道:“看來我的魅力還是無比巨大的,泡妞三十六計,第一計故作高深,成功。”
一夜過去,次日天剛亮,三人用過早餐後,便又踏上趕往無道幫的道路。
這日無事發生,趕了不少路。
一天就這麼過去,而到了次日午間,南來北往的官道上突然多了許多修煉之人,武士、武師固然極多,就連王師也不鮮見,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實在是少見。
不等楊天吩咐,章北海下得龍駒,攔住一個獨行的伯師問道:“這位老兄,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