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姐姐”,方雲龍哽噎的說道,一時之間,被童真兒對自己的真情所感動,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唯有虎目含淚,用力的抱著童真兒。
童真兒顫抖著玉手,輕輕給方雲龍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帶著一絲笑容,說道:“雲龍弟弟,天陽…賊子…的東西…都在…牆後……”童真兒伸手指了指她身後的洞壁,對方雲龍繼續說道:“能…再見到…你,真兒…今生…無憾!”
說完童真兒身體一歪,指向身後的玉手,無力的落了下來,唯有晶瑩美麗的俏臉上,掛著一絲動人至極的笑容。
“真兒姐姐!”方雲龍長叫一聲,不由淚流滿面。童真兒為了救自己的兩位姐姐,犧牲了自己的貞潔,以身伺賊。這十年來受盡屈辱,卻不得不笑容以待,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如此女子,如何不令方雲龍感動的無以為報呢?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一旦被勾起了傷心事,一樣痛不欲生,淚流滿面。
半個時辰之後,方雲龍才收拾情懷,站了起來。將天陽仙師身上的儲物袋取走之後,方雲龍一把火將他燒成了灰燼,這天陽賊子,這麼死去,還真是便宜了他。對於童真兒臨死前指點的地方,方雲龍當然不會放過,伸手一揮,便將洞壁開啟一個缺口,走了進去。
觸目所見,方雲龍頓時呆如木雞。這天陽仙師可真是一個怪胎,洞廳內佈置的簡陋無比,像是一個苦修士,豈料這裡別有洞天,只是一個僅有一丈方圓的小洞,四周卻堆滿了金銀玉石,洞壁以及洞頂之上,鑲嵌了數十枚夜明珠。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金銀玉石閃耀著絢麗多彩的金光玉光,分外晃眼。葛朗臺!方雲龍的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有如此財富,卻裝的那麼貧窮,這天陽仙師可真不是一般人。
在眾多的金銀玉石中,一個白光籠罩的玉製小架子引起了方雲龍的注意。這架子上,擺放著十數件各種各樣的法器,只是品質不高,都是些中階法器而已,這些東西方雲龍沒有看在眼裡。能夠引起方雲龍興趣的則是架子上的另外幾樣東西,數枚玉簡、一個佈滿禁制的玉盒和一個精緻的玉瓶。
這幾枚玉簡,除了有一枚能夠看出是製成不超過百年外,另外幾枚散發著古樸的氣息,應該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玉簡旁邊的玉盒,上面有如此多的禁制符,估計不是凡品。至於玉瓶,卻是不知裝了何物,但跟玉簡玉盒放在一起,亦是價值不菲的寶物。
伸手一揮,方雲龍便將玉簡、玉盒和玉瓶拿到了手中。待神識浸入玉簡,瀏覽一遍後,方雲龍大喜過望。這幾枚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玉簡,可不是一般之物,都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孕體之法。不過裡面記載的各種孕體之法,都已殘缺不全,若是去修煉玉簡中的孕體之法,只怕都不會成功,但若是從中相互借鑑,那就有些門道了。至於那枚新一些的玉簡,記載的則是天陽仙師提到的孕體之法——以火孕體。
這枚玉簡中記載的孕體之法,跟方雲龍用草珍丸和三千靈石換來的玉簡,功法內容大部分相同,只有在結丹期孕體的功法中,出現了幾處不同之處。看來這天陽仙師表面上說的慷慨激昂,內地裡還是有所保留。這也難怪,修真界中要想找到幾個真心實意相待的朋友,難比登天。何況對於一些罕見的頂階功法,就算是以鉅額靈石相購,也會遭到幾番改動。
最令方雲龍高興的是,天陽仙師曾經提到的元嬰期修士孕體之法,在玉簡中亦有記載,不過那些都是天陽仙師從其他幾枚古玉簡中總結出來的,還未形成系統的功法,只有等到擁有元嬰,真身體驗,才能夠做到圓滿。
這以火孕體之法,在煉氣期和築基期倒也不難,對方雲龍卻沒有多大幫助。以方雲龍肉體的堅硬程度,即使尋到了玉簡中記載的藥物和火焰,作用也是寥寥。不過到了結丹期之後,那借鑑之處可就非常多了。內力靈力雙屬性修仙的方雲龍,配合以火孕體之術,屆時以他的肉體,硬抗法寶不成問題。
收好玉簡,方雲龍伸手一揮,靈力運轉,便將玉盒開啟了。玉盒中,沒有方雲龍想象中的寶物,只有一方小巧的印璽。此印璽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但無論方雲龍如何輸入靈力,卻都沒有任何變化。
印璽通體用一種不知名的材料煉製而成,堅硬無比,上方雕刻著一條蛟龍,底部則銘刻著四個古字。這幾個古字,以方雲龍遍覽群書,通曉各大洲語言的文字造詣,卻不能辨認出來,唯一找到的線索是,這四個字跟蘭若讓他看過的記有變形術的古書上的文字,極為相似,應該是出自法洲的一種上古文字。
玉簡和玉盒都沒有讓方雲龍失望,那麼玉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