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讓正魔兩方破除了銷火窟的禁制,還會破除降神坊的禁制,如此強大的禁制解除,對那一個計劃的展開提供的幫助,可不是一星半點,此次的最大功勞,非他莫屬!
降神坊洞口處,經過幾位元嬰期高手短暫的交流之後,眾人便退到了數丈之外。天池帝尊的弟子金衣女子,緩緩的走到了降神坊的洞門之前。望著眼前長滿青苔的洞門,金衣女子伸出一隻玉手,輕柔的按在了上面。
暗歎一聲,金衣女子的目光變得遊離起來。兩百年了,還是沒有再見到他,本以為他會回來的,卻等到現在還沒有訊息。自己苟活了兩百年,修煉了讓自己度日如年,日日痛苦的要發瘋,且沒有將來,連魂魄都無法留存的噬魂銷骨功,可見不到他,還有什麼意義呢?
緩緩的調動體內的靈力,噬魂銷骨功在金衣女子的體內運轉開來,金衣女子如同戴了一個面具一般,毫無表情的俏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漸漸的這種痛苦之色越來越明顯,金衣女子嬌俏的臉上漸漸扭曲變形,由一位天香國色的俏佳人,變成了一個歪嘴斜眼塌鼻,橫肉滿面的醜無鹽。不止是臉上,金衣女子金衣下的嬌軀,不停的顫抖著,似乎也在進行著瘋狂的扭曲變形。
漸漸的,豆大的汗珠從金衣女子的臉上滑落,烏黑的秀髮根根豎起,緊握的另一隻玉手,被指甲穿透,鮮血一滴一滴的灑落在地上。隨著噬魂銷骨功的全力運轉,金衣女子的元神開始不停的顫抖著,似乎被無數的鋼針一點一點的穿過。這樣的痛苦,儘管金衣女子已經經歷了七萬多個日日夜夜,但依舊是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聲。但金衣女子依舊在咬牙堅持著,也不知是什麼信念在支援著她,繼續忍受著痛苦,全力的運轉噬魂銷骨功。
“龍弟!”金衣女子在心中不停的喊著,兩百年了,龍弟都沒有出現,想來已經殞落了,自己苟活了兩百年,拋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九泉下待了兩百年,真是對不起。“龍弟,雲姐來找你了,雲姐等了你兩百年沒有等到,原來是錯過了跟你相聚的日子。今天,雲姐來了,或許已經魂飛魄散,無法跟你真正的相聚,但云姐還是想見一見你,回味跟你呆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
歐陽雨霏和歐陽嫣然目光不忍的扭轉了頭,實在是看不下去金衣女子所受的痛苦了。噬魂銷骨功,修煉這種功法的修士,要有多大的決心?愚公移山的執著,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修煉這種功法的修士,日日夜夜所受的煎熬和痛苦,跟抽魂煉魄差不了多少,常人能夠堅持數個時辰就不錯了,眼前的金衣女子卻堅持了近兩百年的時間,還將其修煉到了結丹後期這樣的前無古人的境界,這是什麼樣的毅力,這是怎樣的堅持和執著!
不用說歐陽雨霏和歐陽嫣然這兩位正道女子,便是一向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魔道聖女令狐紫堇,也不由潸然淚下。自踏入修真界以來,令狐紫堇不是沒有受過難以忍受的痛苦,但她現在看到正在施展噬魂銷骨功的金衣女子,便覺得以前她所承受的痛苦,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不值一提。這個堅強的令人難以理解的金衣女子,心中到底有什麼樣的執著,竟會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忍受魂飛魄散的結局,來修煉噬魂銷骨功呢?
女子天性心軟,傷心淚下無可厚非,可是當看慣了人間悽慘悲涼之事,見多了修士的悲苦哀嚎,甚至習慣了對其他修士抽魂煉魄的一眾元嬰期高手,都忍不住扭過了頭,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向金衣女子的時候,整個降神坊便籠罩在了一團悲傷心悸,淒涼難受的氣氛之中。
好幾次,幾位女子都忍不住想喝止金衣女子的行為,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降神坊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清楚的很,破開降神坊洞口禁制的方法,唯有噬魂銷骨功,若是阻止了金衣女子繼續運轉噬魂銷骨功,那麼帶來的後果,不是她們能夠承受的。歐陽離和金妖尊者長嘆一聲,紛紛出手發出一道護罩,擋在了其他人的身前,遮住了眾人的視線,只餘下了他們兩人跟一臉興奮的天池帝尊。
修士,帝王,真的是無情之人嗎?為了一件寶物,一切都可以拋棄嗎?為了長生,為了實力更進一步,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嗎?歐陽離和金妖尊者找不到答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衣女子身上的金光越來越盛,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越來越濃,體內元神越來越弱……
且說在火海之中,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成千上萬只獸魂戰退的齊洲正魔兩道以及豫洲修士們,竟在獸魂退離之後,一眼望見了一處佈滿禁制的上古修士洞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正道天晶樓的天晶上人、穹晶老人和魔道鬼羅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