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所說,我是有婦之夫,但我已經不需要對誰負責任了。”他說。
她依舊一臉茫然的面對著他,什麼叫有法律上的約束,卻不必對誰負責任呢?
覷出她的迷惑,他淡然一笑,有點無奈。“想聽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
他沉吟了一下,幽幽地說起他跟美步那一段,一開始就註定不會有美好結局的婚姻關係。
“我從國外唸完大學回來,就在父親的安排下跟美步,也就是我法定的妻子相親……”他溫柔地環抱著她的腰,娓娓道著:“當時我還年輕,對政策性的聯姻也非常消極,所以在我父親的作主之下,我娶了她。”
“婚後我們嫌隙漸生,終於到無法相處的地步。不久,我發現她在外面有了男人,而她也沒有否認,就這樣,我們分居了。”
她微微地擰起眉心,“為什麼不離婚?”
“我們兩人的家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家從商、她家從政,根本不容許我們因離婚而使家族成為笑話,所以就這麼拖著。”他說。
聽到這兒,她的眼淚止住了,心裡也稍微釋懷了。
她凝睇著他略帶鬱悶的臉龐,“如果你遇到一個喜歡的物件呢?你怎麼對她負責?”
這問題她問得羞赧而心虛,因為她是為自己問的。
他忖了一下,誠實地道:“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再為一段感情負責。”
她的心咚地一聲沉到了谷底,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雖說她沒有一定要他負責的期望,但心裡難免覺得悵然。
“真央,”他直呼她的名字,“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
她露出質疑的神情,半信半疑地睇著他。
“那一晚帶你回家,不是因為想佔你便宜…··”他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當然也有慾望的成分,但事實上,我是被你吸引住了。”
真央蹙起眉頭,怨尤地望著他,“你好狡猾……”
“真央?”他微怔。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你教我怎麼怪你?”說著,她垂下了臉,眼眶又掛著淚珠。
“對不起,不過……”他端起她的臉龐,“我不想騙你,不想給你不確定的承諾。”
她望著他,心有點酸。
不過至少他沒有騙她,他不像那些明明沒有辦法給承諾,卻因為想在女人身上得到更多而不惜撒謊的男人。
就這一點來說,他還是值得她原諒的。
“算了,我也沒想過要你負什麼責任·…·”她不想讓他覺得她在傷心,也不想讓他發現她其實已經莫名其妙又不可自拔地愛上他。
她自他腿上離開,重新穿好了胸罩,拉好裙子。
背對著他,她緩緩地將襯衫穿上,“那份企劃書,你會採納嗎?”她淡淡地問。
她是故意的,她要他知道她沒動什麼真感情,她在乎的還是工作、還是成就。
將人微頓,心裡有種莫名的懊喪。
他拉上褲頭,繫好皮帶,“放心,是你的了。”他說。
是他自己說無法給她承諾的,既然他什麼都不能給,又如何自私地奢望擁有她更多?
“那……”她轉過頭,給了他一記美麗而自信的微笑,“先謝謝你了。”
她拎起皮包,準備要走。
將人叫住了她,“真央……”
“還有事?”她回過身,已經換上了一張冷靜的臉。
“你……喜歡我嗎?”他望著她,像要確定什麼似的,“你願意跟我發生關係,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嗎?”
真央望著他俊朗的臉龐,沉吟了一會兒。
她一笑,“你是個會讓女人有慾望的男人,我想很難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你。”
“那你呢?”
“那不重要吧?”她無所謂地一笑,“反正你也給不起承諾,不是嗎?”話罷,她旋身步出了他的辦公室。
而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眼淚自她的眼眶中決堤——
“菊地小姐,你真是太有本事了!”飯野經理一進人辦公室,就興高采烈的對真央祝賀,“我看你這次升職有望了。”
看飯野經理那副像是中了樂透頭彩一樣的表情,所有人都猜到一定是東亞集團的案子已經談成了。
不一會兒,大家紛紛對神情平靜且毫無意外的真央,投以羨慕及妒嫉的目光。這麼大一件案子,想必會讓真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