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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自然知道李師師,水滸位面不可惑缺的關鍵人物,於是前往鄭樂坊尋訪。
鄭樂坊其實乃青樓妓院,張震身穿青衣長衫,腰纏碧玉寶帶,懸掛星月笛、紫玉小葫蘆,斜插風雷簫,頭戴軟絲高冠,手搖寶扇,施施然走進了鄭樂坊,整個一個翩翩佳公子形象。
鄭樂坊青樓眾女眼前一亮,好一個風流倜儻、丰神俊朗、飄逸儒雅的俏公子,紛紛前來招呼道:“公子!”“相公!”“官人!”“哥哥!”“郎君!”“帥哥!”“員外!”“王子”……
張震展顏輕笑,沒有回答。
李媽媽上前招呼道:“這位公子好眼生,你第一次來這裡?”
張震遞過去十兩黃金,笑曰:“敢問媽媽,師師可在?我來此只為聽師師一曲,觀師師一舞。”
“師師在!只是她在陪客人喝酒。”李媽媽接過黃金,歡喜道。
“不妨事,你去忙吧。”張震知道師師身在何處,於是抬腳徑往樓上而去。來到師師香閨臥室,張震寶扇輕點,門輕輕而開。
但見師師身著乳白色衣裳,花容月貌,面板白皙,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雖輕描淡妝,但優雅溫婉臁�愕鈉�誓蜒冢�謊勱鍬院��瓚n傷。
師師與那位客人正喝酒低語,忽然門被輕輕推開,那客人十分生氣,而師師卻被丰神俊朗、飄逸儒雅的俏公子吸引住了。
張震笑道:“如此佳人,奈何與濁物為伍?你去吧。”聲音迴響在那客人識海,令其不可抗拒。
“師師姑娘,冒昧打攪,還望見諒。”話語溫柔,如沐春風。
“公子有禮。不妨事,我本不願相陪那人,奈何身在青樓,身不由己,得罪不起。”李師師道。
“我久聞師師姑娘,琴棋書畫,詩詞歌舞,無一不精,無一不佳,特來聆聽一曲,觀賞一舞,以遂平生之願耳。”張震輕笑道。
“公子過獎了。小妓不敢入大方之家。”師師輕聲道,語含憂傷。
“師師姑娘乃奇女子,如荷池青蓮,望不要再自貶自卑。”張震輕言開導她,“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忘掉過往,心懷未來,快樂相伴,幸福常在。”
“公子說得有禮,但小女子哪敢奢望未來,何來快樂,何來幸福。”師師眼含憂傷。
張震笑道:“得遇貴人,命運改寫。我知道你喜歡周幫彥之詞,我來為你伴奏,你且歌舞一曲,如何?”
張震取出斜插在腰帶上的風雷簫,“師師姑娘,你準備唱何詞?”
師師柔聲道:“唱周邦彥的《蘭陵王。柳煙直》”
張震知道是一首憂傷的詞調,手握風雷簫,開始吹奏起來,而師師亦翩翩起舞,如嫦娥仙女長袖慢舒,舞姿曼妙,搖曳生姿,婀娜體態盡展,玉唇輕啟,歌帶憂傷:“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
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
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
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
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悽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
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
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簫聲仙音降,歌聲如鶯吟,舞姿賽嫦娥,相和動九天。
歌停曲收,餘音嫋嫋,迴盪東京汴梁;眾人沉浸於簫聲與歌聲中,久久不願醒來;聽如此簫聲與歌唱,真是一種享受!
師師眼含熱淚,情動不已,心下暗道:公子吹得一手好簫!真乃九天仙音,人間難聞!
張震拍手讚道:“好詞好歌好舞姿!妙哉!妙哉!”
“師師,我彈一曲,歌一詞與你聽。你且聞樂起舞。”張震取出鳳凰琴,他好久沒有如此雅興,如此高興。
師師莫名其妙,此琴非凡品,不是她這房間裡的,何處得來?
張震輕輕一拂,桌上東西盡皆消失不見。鳳凰琴輕放桌上,張震開始彈奏輕唱起《鳳凰于飛》來。
“舊夢依稀往事迷離春花秋月裡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漂來又浮去
君來有聲君去無語翻雲覆雨裡
雖兩情相惜兩心相儀得來複失去
有詩待和有歌待應有心待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