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身體怎麼樣了?開刀還順利嗎?”
馬莜雪朝著鄒靜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她微笑道:“託鄒阿姨您的福,她身體還算不錯。”說著,她微微欠了欠身,說道:“實在是感謝你們的關心和照顧了。”
她這一鞠躬,角度十分的微妙,看似朝著鄒靜秋,但又微微偏了一點兒,連她身後的郝潔雄也包括了進去,又像是在對郝潔雄鞠躬感謝。
旁人看在眼裡,絕對不會多想,但是在心細如髮的郝潔雄眼裡面,他卻好似心中微微一動,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他眼睛緊緊的盯著馬莜雪,看她究竟會不會與自己的目光有直接的接觸。
但馬莜雪直起身子的時候,目光只微微掃到了郝潔雄腳處,便一觸而回,視線順利而平滑的落到了郝帥的身上,她笑著舉起了手中的禮品盒,雙手遞給了郝帥,說道:“郝帥,這是我做的蛋糕,感謝你這些天對我和我媽媽的關心照顧,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彙報感謝的,所以……就做了點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的蛋糕,希望你能喜歡。”
郝帥訝然的看著這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他完全無法想象馬莜雪這樣漂亮的女孩兒居然還會做蛋糕!
這一發呆,一旁的鄒靜秋看不下去了,她用胳膊肘搗了搗郝帥,說道:“哎哎哎,發什麼呆啊?人家一片好心,你不接著啊?你不想嚐嚐,我還想嚐嚐呢!”
鄒靜秋也很好奇,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做出來的蛋糕到底是什麼滋味?她自己就出身貧寒,因此對出身貧寒的女孩兒格外的有好感,眼前這女孩兒堅強,漂亮,還心靈手巧,這還能挑出什麼名堂來?
郝帥被鄒靜秋一提醒,一隻手大咧咧的接過了蛋糕盒,一臉狐疑的看了盒子一眼,又看了馬莜雪一眼,嘟囔道:“喂,吃出什麼問題來了,你要負責啊!”
鄒靜秋笑罵道:“混帳小子,會不會說話?”
馬莜雪抿嘴一笑,道:“放心,真有什麼問題,我會負責的。”
這句話說得可有點曖昧,郝帥想起之前這女孩兒有些露骨的引誘自己的場景,他不禁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鄒靜秋在一旁眼珠一轉,仔細打量了馬莜雪一眼,見她看著郝帥的目光,的確有點不一樣,與葉霜霜看郝帥的目光……居然是一樣的!
鄒靜秋頓時頭大如鬥:這個混帳小子,我還不知道他居然這麼風流?這麼有女人緣?這麼多漂亮小囡囡喜歡他?這小子,要是敢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我可打斷他的腿!
鄒靜秋雖然這般想,但是心裡面卻頗有些得意,看著馬莜雪的目光越發的帶了幾分審視:葉霜霜也是極好的,只可惜她媽媽太過於精明強勢,將來小帥只怕要吃虧。馬莜雪這方面就好很多了,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會體貼人,會疼人,也不會有小脾氣小性子。
家長總是很蛋疼的想到很多原本不屬於這個階段的問題,但不得不承認,這些想法很要命,很有影響力。
馬莜雪大著膽子說完一句曖昧話後,她自己的心也噗通噗通的亂跳,七上八下的,她強作鎮定的淺淺一笑,說道:“郝帥,你忙吧,我還要照顧我媽媽,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極為禮貌的對郝帥,鄒靜秋和郝潔雄欠了欠身,然後矜持的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徐徐離去。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郝潔雄看到這裡,終於有些動容了,他原本以為馬莜雪會大著膽子跟自己攀談個一兩句的,因為他知道馬莜雪肯定能猜得出,她母親的錢是自己出的,而且她作為銀行大劫案的在場人之一,也見到過自己與市領導在一塊兒,對自己的身份一定有一定的瞭解,因此她和自己攀談兩句,是很正常的。
但是她卻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一樣,不僅不提這一茬,而且也不與自己攀談,這說明,要麼這個女孩兒是一個馬大哈,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心眼;要麼就是一個長著七巧玲瓏心的女孩兒。
但這樣一個說一句話藏幾句潛臺詞,待人接物都老辣得極有分寸的女孩兒,會是一個馬大哈麼?
開什麼玩笑!
一個有心機的女孩兒,知道走家人路線,這並不算什麼,知道根據長輩們的喜好來打扮自己,這也不算什麼,知道送一點點小禮物來討好眾人,這……也不算什麼。
但是……知道郝潔雄的身份,知道他的影響力,卻能強忍著不上來攀談,這就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至少郝潔雄見過的人裡面,知道自己身份還能忍住不上來與自己攀談的,要麼是自知攀談不起,要麼就是真的不想和自己這種人打交道,要麼……就是欲擒故縱,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