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死了爹媽的神色,頓時嘴角抽了一下,簡直是有病。真不知道,這人腦回路是怎麼長的?正常人特麼也沒這麼傻啊!莫不是,又是一個傻子?
走進大廳,楚然發現大廳內已經有不少人了。
他往裡面掃了一眼,見樓宵、文書、姜若禾,甚至是癲道士和胖和尚也在,幾人坐了一桌。樓宵、文書、姜若禾,這三人倒還好說,畢竟是上船前就有一段交情的,雖然這交情有點坑……
什麼時候癲道士和胖和尚也和這群人這麼熟了?楚然現在暗自思忖,那邊樓宵看向他,抬頭朝他打招呼道,“楚兄弟,過來坐!”
聲音是熱情滿滿,只是剛才他還低垂著頭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突然變的這麼熱情洋溢,倒是讓楚然心下有了想法,目光看了他一眼,心想反常必有妖。
他垂了垂眼眸,不動聲色,走了過去。
當歸……當歸也是二話不說,用行動證明一切,抬腳跟著他上去了。
見他走了過來,樓宵甚至是站起了身,給他拉開椅子,熱情的招呼道:“楚兄弟,坐。”
至於旁邊的當歸,全當沒看見。
楚然坐下之後,樓宵給他倒了杯酒,拿起自己酒杯,又是一臉愁眉苦臉的表情,“楚兄弟啊!”
“咱們乾了這碗孟婆湯!”
“噗——”楚然端著酒杯往嘴裡送,聽了這話,頓時是噴了。
“你胡說些什麼!”楚然叱他說道,“這話也是能亂說的?你還活的好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樓宵被罵了,但是露出了一臉感動的表情,楚兄弟,你是真關心我……
“想不開別拉著我一起,我還沒活夠。”楚然聲音冷酷無情的說道。
“……”樓宵。
頓時把自己眼裡感動的淚水憋回去了,呵呵……這個冷漠殘酷無情的世界啊!
我特麼還是去跳海好了!
楚然給樓宵回倒了一杯酒,語氣淡淡說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宵頓時是一臉悲憤的表情,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在房間內休息,一睜眼,看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橫在頭頂!”
“他!”樓宵的手指朝旁邊坐著的一臉清冷表情的姜若和一指,說道,“他就站在我面前!拿著劍,說要我替他姜家滿門報仇,替天行道,除魔衛道!”
“……”楚然。
楚然目光看了一眼對面正襟危坐,清冷俊逸的姜若禾,心想,這是病的不輕啊!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一句話,不怕精神病,就怕精神病有武力。犯起病來,十個大漢都壓不住。這姜若禾發病了,又豈止是十個大漢要遭殃,估計這大廳內的大半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好在……他一般發病只針對一個人。
真是萬幸……
這樣想著,楚然看向樓宵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這是英雄啊,犧牲自己一個,造福千萬家。於是,他就沉吟了片刻,語氣委婉含蓄的說道,“他有病,你忍忍。”
“忍個屁!再忍下去了,我就要病了!”樓宵大聲喊道,引得大廳內的其他人側目,“不,是要死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他砍死的!”
楚然只得說道:“你現在不是沒事嗎?好好的,你命大,你沒那麼早死。我看你面相,是長壽之人。”
樓宵語氣懷疑道:“真的?”
“……”楚然。
這讓他怎麼說呢?
“真的。”楚然表情陳懇的說道,“不信,你問文書,他精通面相算命,不信我,難道還不信他嗎?”
文書聞言,笑著搖著手上的羽扇說道,“別問我,天機不可洩露。”
“他命中有一劫,渡過去了,就一生平順。若是渡不過,眾叛親離,不得好死。”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楚然抬頭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姜若禾。
只見姜若禾端坐在那裡,一身青袍,氣質清癯,長相俊逸,眉目清雅,臉上的表情冷淡,端的是芝蘭玉樹一般毓秀的人物。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神志不清的傻子呢?楚然不禁惋惜的想到,等等……
楚然眼神微變了一下,抬頭,目光仔細的打量著前面坐著的姜若禾,他真的傻了?
姜若禾突然抬起目光,眼睛看著他,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命格不好,本該是早夭之相,卻逆天改命活了下來。從此命格跳出六道,是為異端。註定一生命途坎坷,不為天道所容。”
“……”楚然。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