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將這些人的神情目光盡收眼底,神色不變,走了進去。他目光朝食堂內一掃,發現了一身藍衣的沈信方和黑衣的陸湛。這兩人分別各自坐在一張桌子前,隔得不遠,卻是做了兩張桌子。楚然見狀也不以為奇,他當然不會覺得這兩個人是結怨了才互相不搭理,事實恰好相反,正是因為這兩人無仇無怨亦無交情,通俗的說就是不熟,才會分開做。即便就在不久前這兩人還在同一個屋頂上喝酒,哪怕他們坐在一個院落內。
沈信方是矜持有禮的世家子弟,對人客氣,卻也是疏離,他從小的教養讓他與人客氣有餘親近不足。而陸湛性子冷峻對人冷漠,更是不喜與人結交。他們之間的唯一聯絡,大約就是都和楚然關係不錯,所以才有那一日的屋頂喝酒,而在楚然不在的時候,這兩人便又恢復了陌生人的做派。
至於黃浩然,那一晚之後,他就被丹墨道君帶走了。
楚然目光看了眼陸湛,又看了眼沈信方,然後朝他們二人走去,經過陸湛身邊,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在沈信方面前坐下了。而就在他抬腳走過陸湛身邊的時候,本低眉垂目喝茶的陸湛,嘴角不悅的抿起。
楚然在沈信方面前坐下,沈信方抬頭目光看著他,“你來了。”
“嗯。”楚然應了一聲,說道:“最近宗門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指的是什麼?”沈信方眼睛看著他說道。
“與我有關。”楚然道,“那些人的眼睛好像要把我撕了一樣。”
沈信方的目光看了他許久,說道:“你剛入門就完成了懸賞堂的三個死亡任務,你體質很差,修為不高。”
楚然挑眉,說道:“然後?”
“然後有個女人說,你搶了她的獵物,你的任務根本不是你自己完成的。”沈信方說道。
楚然聞言笑了,他神色有趣的說道:“所以大家都信了?”
“一部分信,一部分半信半疑。”沈信方說道。
“看來沒有人相信我,我是該傷心難過呢,還是該說這些人愚不可及呢?”楚然唇角勾起,笑容嘲諷的說道。
他這一句話卻是讓食堂內的其他人不滿,說我們愚不可及?
“明明就是你弄虛作假!”一個男修士拍桌而起,目光憤怒的瞪著楚然,道:“是你可恥的搶了張師妹的獵物,佔為己有!簡直是宗門的敗類,恥辱!”
楚然聞言,轉頭,瞥了他一眼,說道:“哪兒的傻逼跑出來了?滿嘴的胡說八道!”
那人聽後頓時大怒,氣急敗壞,說道:“你羞辱我!我要向你挑戰!”
“好啊!”楚然說道,然後又道,“是不是我贏了,就能羞辱你了?”
那人聽後臉色更加難看了,咬牙切齒道:“等你先贏了我再說!”
“我一貫喜歡在事前說清楚,以防到時候有人耍賴不認賬。”楚然說道。
“你無恥,不代表別人和你一樣無恥!”那人氣的面色鐵青,生生剋制住蓬勃的怒氣,說道:“就依你所言,若是你贏了,我隨你處置!若是你輸了,就朝張師妹道歉,當著宗門所有人的面朝她道歉!並且將你得來的三個任務的獎勵全還給她!”
楚然聞言,神色越發好笑了,他說道:“三個任務的獎勵全還給她?她是告訴你們,我三個任務都是搶了她的功勞嗎?”
“是的!沒錯,就是你貪婪無恥,搶奪了張師妹的功勞!”那修士道。
“的確。”楚然說道,“的確是不要臉,無恥至極,從所未見。”
那修士聞言,輕蔑的笑了,道:“怎麼?現在害怕了?承認你無恥了?”
“既然你承認了無恥,對張師妹犯下的罪過,只要你向張師妹道歉歸還她的獎勵,那此事就作罷!”
“不,你誤會了。”楚然輕聲卻清晰的說道,“我說的是你口中的張師妹無恥至極,平生罕見。”
“住口!”那修士大怒,說道:“無恥小人,不許中傷張師妹!”
楚然對他這沒腦子的話實在是厭惡的很,也懶得和他廢話,語氣懨懨有些提不起勁的說道:“去演武場吧!省點力氣,留著等會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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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然爭鋒相對的這個修士叫錢坤,煉氣八層的修為,在昭華峰小有名氣。修為在煉氣期的弟子間屬上層,戰力亦不弱。
反觀楚然,煉氣五層的修為,還是出了名的體質廢。這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