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秦淵道君聽後,又是一陣沉思,他正欲說話,一人出聲打斷他的話。
說話的是坐在執法堂下面左側的一個紫袍的中年修士,他姓趙,正是那死去的趙山的叔祖。趙真人目光冷冷的看著楚然三人,開口道:“不過是一面之詞,豈可信?”
秦淵聞言,目光看向趙真人,說道:“那依你所言?”
“趙山一貫是為人仁善,不與人結仇,在宗門內沒有仇家。”趙真人說道,“他今日剛在萬仙樓與這三人起了衝突,而後便死的不明不白,絕對和這三人脫不了干係!”
楚然聞言當即心下了然,這趙真人是一口咬定,趙山是他們殺的。瞧他那話說的,就差沒指著他們鼻子說,你們就是兇手了!
秦淵道君聞言皺眉,道:“趙真人慎言,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妄下結論。”
楚然一聽,頓時又明白了,這執法堂的首座道君,倒是和趙真人完全不一樣的看法。他似乎是認為趙山不是他們所殺,叫他們過來還真是如楚然一開始所想,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偏偏,這位趙真人不依不饒了。
“證據?”趙真人道,臉上神色冰冷,“需要什麼證據?人就是他們殺的,殺人者償命!我要他們替我侄兒償命!”
秦淵道君聞言,臉上神色越發不愉,這趙真人是越發不像樣了,哪有一絲金丹真人該有的氣度。早在叫來楚然三人之前,執法堂就將事情調查的清楚了,楚然三人從萬仙樓出來,在驛站租借了仙鶴,一路飛回了宗門。行跡調查的一清二楚,沒有殺人的嫌疑。
楚然聞言,當下就心中厭煩,冷冷的就開口道:“沒有證據就胡亂汙衊,誰給你的膽子?”
趙真人聞言,目光不善的盯著他,“證據?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
楚然聞言冷笑一聲,道:“就憑如果是我殺的,你連趙山的屍體都找不到!”
“我們今日剛和趙山起了衝突,傍晚他就死了,這世上豈有這麼巧的事情?”楚然說道,“我還沒那麼愚蠢的做這等讓人懷疑的事情!”
趙真人聞言,臉色愈發怒了,“豈有此理!你好大的膽子!”
話一落地,當下就是一陣金丹修士的威壓朝楚然壓去。
楚然眉頭微皺,運起靈力抵擋,他面色一白,唇角血跡滲出。
坐在上頭的秦淵道君臉上的神色越發不悅,這當著他的面,趙真人就敢欺壓宗門的弟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當下就要喝出聲,卻只見從門外一道白光飛進,斬斷了趙真人的金丹威壓,生生被打了一擊的趙真人臉色一白,口裡一陣腥甜,他生生嚥下了口中的鮮血。
只見一道雪白的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纖塵不染,容顏俊美,來人正在齊修寧。齊修寧黑髮梳成髮髻,頭上插著桃木簪,身上除了一把劍之外再無其他佩飾。光風霽月,姣姣無暇。他走了進來,目光朝內一掃,眼睛在楚然身上頓了頓,然後道:“人不是他殺的。”
趙真人看見了他,心中雖有怒,卻忍住了,道:“齊道君此話,可有證據?”
“你這人好生不要臉,對你自己就不需要證據,張口就要人命。對著別人,卻口口聲聲的要證據,好一個嚴以待人,寬以待己!”楚然嘲諷出聲道,滿臉的輕蔑之色。
趙真人聞言,頓時臉上陰沉,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猛地用力,捏碎了紅木的扶手。“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楚然冷冷一笑道:“你不就是想殺我?不問罪,不問責,也不問青紅皂白,張口就是我們償命,真是好一個威風的金丹真人?
楚然抬頭,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那一雙深黑的眸子竟是冰冷至極,如極北之地的冰壇雪水一般,竟是冷的徹骨。
本怒氣衝衝還有說些什麼的趙山對上他冰冷的眼眸,竟是心中一驚,再也說不出話來。楚然說得對極了,趙真人本就不在意人是不是他們殺的,他要的就是他們的命。趙山不是楚然他們殺的在趙真人的眼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然等人曾經和趙山起了衝突,折辱了趙山,白永寂更是打斷了他的腿。如今趙山死了,趙真人就要他們死!他的侄兒死了,這些曾欺負過他侄兒的人,也別想活!
趙山雖然只是一個金丹真人,但是他在上清宗輩分高,多少人都要賣他一個面子。說白了就是倚老賣老,秦淵道君給他三分顏面,但是齊修寧卻不賣他這個面子。
齊修寧面色冰冷,冷聲說道:“證據?我把兇手帶來了,可算證據?”
秦淵道君聞言神色一驚,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