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貴與朱棟樑同時離開的,朱達貴以前不認識朱棟樑,畢竟朱達貴離開賽田才十二歲。那個時候,朱棟樑已經在國外留學。
“你就是朱達貴?”
朱棟樑的語氣是居高臨下的,他知道朱達貴只是個外賣員,而自己是富二代,以後賽田朱氏的少族長,是朱達貴永遠仰望的物件。
朱達貴迎著他的目光,冷冷地說:“你是朱嶺遊的兒子朱棟樑?你們父子都蓄意謀殺他人,如果不投案自首的話,一定會遭天譴!”
“你就是個災星!自從你回了賽田,我們家死了不少人。”
“如果朱嶺遊不謀殺我爸,我會回來嗎?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現在,時辰已經到了,你家的報應快來了。”
朱棟樑說道:“你爸已經死了,我爸還活著,大家都是同族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你離開賽田,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和你家一輩子過上富足的生活。”
朱達貴戲謔地問:“你能給多少錢?”
“一千萬!”
朱達貴搖了搖頭,嗤之以鼻地說::“一千萬?你也號稱富二代?一千萬現在能幹什麼?到一線城市買套房子都未必夠。”
“你想要多少?”
“一百億吧。”
“一百億?你怎麼不去搶?”
“沒錢就不要說大話,我一家過上富足的生活,沒個一百億還真不行。既然你拿不出錢,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可以讓你家免遭報應。”
“什麼建議?”
“你和朱嶺遊馬上投案自首,如實坦白一切罪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朱棟樑仔細打量了朱達貴一眼,緩緩地說:“你嘴很硬,我希望你的骨頭也跟嘴一樣硬。”
朱達貴的咄咄逼人令他很反感,在賽田,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更遑論是一個外賣員,朱達貴雖是朱氏族人,在他眼裡,跟普通人無異。如果自己是大象,那朱達貴最多算只螞蟻。
朱達貴望著朱棟樑開著車子離開,他也騎著電動車回去了。
朱棟樑想對付他,而且還沒有一點悔恨之意,朱達貴自然不會聽之任之。既然調查局拿他沒辦法,就只有自己出手。
朱達貴身上的通訊器是把雙刃劍,既能保護他,也能監視他。他的秘密,可不能被調查局發現。
為此,朱達貴得特別小心。
回到同心小區後,朱達貴倒頭便睡。對他來說,睡覺比吃飯還重要。一天不吃飯沒什麼,但要是一天不睡覺,會特別疲憊。
如果長時間不睡覺,他就不能使用感應和靈力。
為了讓自己能睡好,他將手機設為靜音。等他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足足睡了十四個小時。
開啟手機一看,有方婧雅和黛如燕的未接電話,他趕緊先給黛如燕回了個電話:“媽,今天睡了一天,有事嗎?”
“聽說你一到賽田,就去找了朱嶺遊?孩子,朱嶺遊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可得小心,千萬別再吃了他們的虧。”
“爸死在朱嶺遊手裡,難道我都不能去質問他麼?媽,你知道嗎?可能爸顯靈了,自從爸的骨灰回到賽田後,朱嶺遊身邊的人就開始出事。先是朱偉昌摔斷脖子,再是朱偉斌摔成植物人,然後朱嶺遊的小舅子葉中鳴也死了,還有保安部那幾個打過二伯的人,都死於意外。就連朱嶺遊的弟弟朱嶺湖,聽說也死於腦溢血。這些人都是因為意外,但我總覺得,是爸在顯靈。”
“要真是你爸顯靈就好了。”
“媽,你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調查局為了保護我,給了我一個通訊器,一旦有危險,他們馬上就會趕到。”
“你不是回去面試麼?怎麼又跟調查局一起了?我聽你大伯說,你還把小方帶回去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調查局知道我回賽田面試,就讓我幫他們一個忙,這也是為了爸的案子能儘快結案。我覺得,有責任配合他們。”
“配合可以,但不能涉險,更不能加入他們。”
朱達貴嬉皮笑臉地說道:“謹遵母命。”
方婧雅打來電話,只是關心朱達貴的安全。她看了朱達貴的通訊器,一天都沒出門。
“睡了一天,肚子餓得呱呱叫,要不要請我吃個飯?”
“賽田是你的地盤,難道不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
“我也想,只是怕你沒時間。”
“今天還真沒時間,這頓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