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貴與他大伯、二伯聊天,方婧雅在隔壁朱達貴家整理資料。她將朱達貴與朱嶺遊的對話原始音訊,加密之後,發給了還在梘頭的賀國平。
賀國平聽了原始音訊後,得出結論:朱達貴很擅長借勢。
梘頭的事情,與朱賢基本沒什麼關係,徐家的理事怎麼死的,目前還沒有準確的結論。朱達貴卻告訴朱嶺遊,這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還有今天朱偉昌和朱偉斌的事情,朱偉斌摔斷脖子,沒人知道是回事,但朱偉斌摔個狗吃屎,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還真有點惡有惡報的意思呢。
不管如何,朱達貴回到賽田後的第一步還是成功了。既接觸了朱嶺遊,表達了聲討的意願,還提出讓他不要競選族長,滿滿的威脅之意。
朱嶺遊為了這個族長,籌劃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放棄呢?賀國平給方婧雅最新命令:離開朱達貴,轉入地下。
賀國平原本是想讓方婧雅貼身保護朱達貴,然而,朱嶺遊已經知道了方婧雅的身份,再留在朱達貴身邊已經沒有意義。
“我得走了,朱嶺遊已經知道我的存在。我不走,他不會有任何行動。”
方婧雅等朱達貴回來後,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朱達貴的假冒女朋友,也無需再跟朱達貴同處一室。
“去哪?”
方婧雅與賀國平的談話,朱達貴早就感應到了。可他還得作出“驚訝”的神情,否則別人會覺得他遇事太冷靜了。
“這是給你的,隨時放在身上,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按邊上的按扭。另外,這有個隱藏式耳麥,隨時可以與我通話。記得三天要充一次電,最好一天一充。”
方婧雅遞給朱達貴一個火柴大小的黑色盒子,這是調查局專用的通訊器。
朱達貴接過通訊器,試用了一下功能後,問:“能幫我查一件事嗎?”
“什麼事?”
“我二伯被朱嶺遊的人打了,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吧?打人者,必須受到處罰。我們也不要賠償,拘留也好,判刑也罷,得讓他們留下案底。”
現代社會,一個人有了案底,影響的可不僅是自己,下兩代的政審都過不了關。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當時報警了沒有?”
“嶺遊大廈的後面巷子裡,就在我爸的遺體運到梘頭的那一天。二伯說了,為首者是朱嶺遊的小舅子葉中鳴。報了警,但那裡的攝像頭壞了。”
朱達貴送方婧雅出了小區,預約的小車早已在外等候,看到方婧雅上了車,朱達貴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買輛車才行了。他卡上躺著四千多萬,什麼車買不起?
買車容易開車難,朱達貴沒有駕照,就算有車也沒法開。
雖然沒法開汽車,但電動車還是可以買的。朱達貴準備重操舊業,一邊送外賣,一邊為父親朱賢報仇。
現在的朱達貴,已經無需透過送外賣賺錢養家了。他送外賣,只是想讓朱嶺遊放鬆警惕,給他最好的動手機會。
電動車隨便到哪家店就能買到,付了錢,騎上就能走。但騎手的裝備,網上下單後,還要兩天才能到。
“小雅,在嗎?”
朱達貴戴著隱藏式耳麥,腰裡彆著通訊器,騎上電動車四處溜達。想要外賣送得快,必須熟悉路況。朱達貴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他幾乎不用熟悉,憑著手機上的導航,就能準備找到商家和買家。
“你在跑步還是坐車?”
方婧雅能隨時看到朱達貴的情況,在顯示屏上,看到朱達貴移動得很快,速度在三十公里左右。
“我在騎車,熟悉路況,準備跑外賣。”
“你爸的事不管啦?”
“我就在嶺遊大廈周圍跑,順便問問那些商家和騎手,他們或許能知道一些朱嶺遊的情況。我大伯說了,我爸的骨灰先擺到祠堂,等他選個吉日再祭祀。到時,再去烈士陵園安葬。”
回到賽田,這些事就由長輩作主。朱達貴只需要在祭祀時,以孝子身份披麻帶索就行。
方婧雅在地圖上看著朱達貴的位置,果然朝著嶺遊建築集團公司的方向而去。
“你二伯的情況我查了,嶺遊大廈的監控只知道出去了一些保安,但哪些人動了手,就不得而知了。”
“謝謝了。”
調查局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確實不好抓人。
這就是朱達貴不願意加入調查局的原因,有些事情,是不能講證據的。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