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貴下午去了趟殯儀館,朱賢的骨灰盒臨時寄存在這裡,等著以後安葬到賽田烈士陵園。
朱達貴待了一個下午,嘴裡一句話都沒說,但心裡已經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徐家徹底完蛋,只剩下朱嶺遊那一支了。
朱達貴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讓所有參與謀害朱賢的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晚上,朱達貴接到了方婧雅的資訊,約他晚上去小二燒烤店宵夜,有事跟他說。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方婧雅不說,朱達貴也聽到了風聲。況且,朱達貴是這次事件的製造者。
要不然,徐家族委會的人,怎麼會死得這麼幹淨呢?
“明天去賽田,你準備一下。”
“你的事都辦完了?”
“差不多了。”
“聽說今天徐家祠堂發生了一起非常怪異的事情?”
“是的,徐家族委會的理事,全部死了。”
“全死了?”
“你有什麼想法?”
“高興,死得好。今天這頓我請了,等會得喝一杯。老闆,來四瓶啤酒。”
“你不想知道他們怎麼死的?”
“你會說嗎?”
“現在還不能說。”
“那不結了麼?你們說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故作神秘。我聽說是炸死的,聽說是徐如松從國外帶回來爆炸,不小心走火,結果全部炸死。”
“目前案件還在偵查,以官方報道為準吧。”
現在的手雷,拉環都有個固定的卡槽,平常輕易觸碰不到,又怎麼可能被人誤拉開呢?
然而,根據會議室現場的攝像頭,第一枚手雷真的是被人拉開的,隨後那人將手雷摘下,隨手扔到了牆角,將攝像頭給炸壞了。
剩下的情況,只能靠猜測。
然而,不管想象力如何豐富,都不可能猜出來。幾十枚手雷全部引爆,誰敢蠢到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引爆手雷呢?除非是不想活了,可也不能十幾個人都不想活了吧?
經過檢測,徐如鬆手下的所有手雷全部引爆,會議室內無一生還,徐家的家族管理委員會理事會,除了有兩人沒來參加,僥倖躲過一劫外,其他人全死了。
原本調查徐氏集團的阻力,因為這次事件,突然沒有了。加上姚勳的那個記事本,接下來正式啟動對徐氏集團的調查。
“只要徐家的人都死了就行,我才不管他們是怎麼死的。”
方婧雅突然問:“朱賢在梘頭,有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
她和黃志益、賀國平都得出一個結論,這次徐家族委會的理事死亡,應該屬於人為。第一枚被引爆的手雷,根本無法解釋。
朱達貴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我爸平常沒什麼朋友。”
他知道,方婧雅對今天的爆炸,還有些問題沒有想明白。現場的人都死了,攝像頭在第一時間就被破壞,他們想破腦袋,怕也不知道答案。
方婧雅又問:“在梘頭有親戚嗎?”
“也沒有。”
“明天準時動身,票已經買好,你只要進站刷身份證就行。”
方婧雅要拿到朱達貴的身份證很容易,現在已經沒有紙質車票,拿著身份證就能坐車。
朱達貴晚上睡得很香,今天在徐家祠堂,他一次性監控一百多人,靈力損耗很大。回到家裡,幾乎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朱達貴才開始收拾東西。黛如燕連忙給她下了碗麵條,又打了兩個雞蛋。
黛如燕叮囑道:“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面試成功。不管在哪裡工作,都不要考慮我和英子,只要照顧自己自己就行。”
只要朱達貴入了職,總比送外賣強。不管朱達貴賺多少錢,在她看來,終歸不好。外賣員的社會地位實在不高,真要是送外賣,怎麼找女朋友啊。
朱達貴無奈地說:“但凡有一絲機會留下,我都盡一萬分努力,這總行了吧?”
“這是要去哪?”
朱達貴下樓時,碰到了馮曉雨。看到朱達貴揹著包,也沒穿外賣服,很是奇怪地問。
“去外地面試。”
“面試?你還有心思去面試?知不知道徐雪婷出事了?”
“知道。”
“那你還去面試?”
“之前徐雪婷已經跟我和平分手,她也坦言,跟我不可能有未來。我猜測,她與我在一起,只是無聊,想逗我玩罷了。人貴有自知之明,既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