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謹兒正將杜仲平平日與他啟蒙的三字經拿出來顯擺,短短的手指指著字念著“人之初,性本善,??????”不但二柱咬著手指看著,覺得這娃娃還認字,真了不起,就連大柱也聽住了。雖然謹兒也只會幾句,翻來覆去的念,兩人也不覺得煩。
杜仲平看得好笑,謹兒唸了會兒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就抬頭看杜仲平。杜仲平索性就連著兩個大的一起教了一回,過了把當先生的癮。
第十章 。。。
來幫忙的人十分厚道,幫著把豬、羊都分解開來,各自處理好了。連最麻煩的豬頭、豬腳都收拾的十分乾淨,兩家人都不用再費事了。
果然,杜仲平沒去陪客,眾人都放得開些,說笑喝酒,菜都熱了幾回。
里正尤其高興,這些人總算在這站穩了腳跟,好些人媳婦都娶上了,過一二年再有了娃娃,日子就更美了,自己總算也對得起這些跟著自己的弟兄們了。
一頓酒喝下來,人人都有些過量,離得近的就互相攙扶著歪歪斜斜的回去了,里正還是大柱扶著走的,讓二柱先跑回去報信,並不肯讓方勝送。
趙八與杜安也都喝的多了,方勝與杜仲平一邊一個先把杜安架回來,方勝回頭就回去照應趙八了。
杜安酒品很好,只是睡,並不鬧騰。杜仲平給他脫了鞋,把他挪到炕上去誰,又拿被子給他蓋上。謹兒從沒見過杜安臉紅紅的躺著不動的樣子,好奇的湊上去,又被他一身的酒氣給燻回來了:“臭!安叔臭!”
杜仲平很覺得好笑,決定杜安酒醒一定好好笑他一回,被謹兒嫌棄了呢。杜安平時極寵謹兒,為了討好謹兒,拐他晚上和自己睡,經常做些甜的膩人的點心出來,要不是自己攔著,只怕謹兒就蛀牙了。
一邊帶著謹兒到另一邊去玩兒,免得吵醒了杜安,一邊在火盆的吊鉤上燒上開水,一會兒要濃濃的煮一壺茶給他喝。
這地方的酒,都是糧食釀的,喝多了睡一會兒,也就好了,當然,二人也都有些量就是了。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杜安就醒了。杜仲平看他醒了,就將些蜂蜜出來,衝了溫水給他喝,又抓了些茶葉到茶壺裡,倒了滾水進去。
杜安喝了水,醒過神來,道:“可是喝多了,從沒喝的這樣多,一時說的高興,就沒忍住,下回可不能這樣了。”
杜仲平就道:“也就是要過年了,擱在平時,各家的活計都忙不過來,哪個有閒工夫陪你喝酒。”
又道:“你且起來走走閃閃汗,等會兒把門開啟換換氣。我怕吹著你,鬧頭疼,都沒敢開門,一屋子的酒氣。”
杜安趕緊起來,下地走了兩圈,看謹兒在一邊玩兒,並不理自己,就去逗他。哪知自己一靠近,謹兒就將兩隻小胖手捂到鼻子上:“臭!”,一下子就將他打擊倒了,杜仲平還在一邊笑個不停,幸災樂禍。
杜安趕緊自己在臉盆裡兌了些溫水,好好的洗一洗 ,又找出青鹽來,擦了牙漱了口。提起袖子聞聞,又找了件外衣出來換了,都收拾停當,才又來找謹兒。
杜仲平趁著他洗漱的功夫,給謹兒披上了件厚的大毛衣服,就將門開啟來換氣。果然,開了門,氣息清爽多了。在屋裡呆的功夫多了,不覺得很臭,這門一開啟,立刻顯出酒氣來。
回過身來,杜安正跟謹兒說:“??????不臭了,你聞聞。”
一邊就往謹兒身邊湊合。謹兒捂著鼻子躲著,見杜仲平進來了,就衝著杜仲平道:“爹爹,抱,安叔臭。”
杜仲平樂不可支,一把把謹兒抱起,小白圓子裹在大毛衣服裡,甭提多可愛了。杜安悻悻然道:“小沒良心的,白疼你了。”
過了一會兒,謹兒可能覺得杜安果然不臭了,又想著安叔的點心,終於肯讓他抱了。杜安抱著哄了一會兒,又許諾了各樣點心,被謹兒獲准在小臉蛋上親一口,杜安又樂得笑眯了眼了。
一時趙八也洗漱好了,與方勝一同過來坐。杜仲平覺得,要是隻有趙八的話,肯定想不起醉過酒起來還要洗漱一回,村裡好多人就是這樣,只是方勝學了醫後,很是愛乾淨,逼得趙八也乾淨起來了。
幾人閒話一回,轉眼又到了做晚飯的時候,因中午吃的油膩,又喝了酒,都不大有胃口,杜仲平就拿了些大米出來,加了多多的水,熬了好些米湯出來。
這是年前去城裡買的稻米,想是當年的新米,滾開了就有香味冒出來。杜仲平怕不頂餓,有打了幾個雞蛋下去做了荷包蛋。
果然,熱乎乎的米湯喝兩口下去,幾人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