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冕回到休息室後修長鬱已經帶著豐盛的午餐來探班了,鬍子沒刮,頭髮沒梳,再加上一夜宿醉,看上去竟十分憔悴。肖嘉樹擰了一條溼帕子給他擦臉,還當他昨天喝酒喝多了,並未多想,季冕卻明白他在痛苦些什麼。
二十多年的時光裡,一次又一次被深愛的人拒絕,一次又一次被她狠狠推開,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如果換做季冕來追逐這份感情,他都沒有把握能堅持到現在。
“修叔,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談。”他沉聲道。
修長鬱把飯菜一一端到桌上,又給薛淼和肖嘉樹掰開一次性筷子,這才走出去,“什麼事啊?”
“修叔,你找人查一查劉奕耒的家庭背景,動作一定要快。這對你,對薛姨,甚至對小樹,都很重要。”
聽說事關薛淼和小樹,修長鬱立刻緊張起來,拿出手機撥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這邊剛結束通訊,助理就火急火燎地打過來,張口便道,“修總不好了,薛姐離婚的訊息被人惡意炒作,還有一大批水軍在背後引導輿論,我們公關部之前一點訊息都沒收到,現在想壓都壓不下去了。”
“公關部立刻召開會議商討對策,我一會兒就回來。”修長鬱眉頭緊鎖,表情駭人。他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放出淼淼已經離婚的訊息,為她塑造一個自強自立的正面形象,而肖定邦那邊也同意了,一直把訊息壓得死死的,怎麼會一夜之間被人爆出來?
“是劉奕耒?”修長鬱試探道。季冕絕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忽然之間讓自己去查劉奕耒,這人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