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主,我也許早就……”
築山夫人和岐阜城的濃姬夫人比起來,差別太大了。不知何時起,她已經不再將家康看作生死與共的伴侶,而似把他當作與生俱來的仇敵。現在,能認真傾聽瀨名姬胡說的,只有經常送日常用度到此處來的彌四郎了。
“彌四郎,你怎麼看最近的大人?”
“您是說……”
“他還算統有三河、遠江兩國嗎?難道他不是織田的家臣嗎?”
彌四郎低垂著頭,沒有做聲。
“我聽說大人今春被迫跟隨織田進攻越前,好不容易才逃回京城。本月十八會回濱松。聽說他已經下令,準備再次出征。”瀨名姬說到這裡,謹慎地打量著周圍,“只要能取織田的性命,即使縮減我的日常開支,也一定要出兵到美濃、近江……彌四郎,我們還沒縮減過開支吧?”
“您是說……”
“織田是我們的宿敵。為了報仇,即使節儉些……啊,啊!”
彌四郎早就聽說瀨名姬一旦情緒激動,就容易犯癲癇症。此時她忽然彎下腰,顯得十分痛苦,彌四郎趕緊驚訝地跳過去撫她的後背。“啊……來人啊!夫人她……”他慌慌張張叫了起來,但被瀨名姬制止了。
“不要……不要叫人。啊……”漱名姬緊緊地咬住牙,搖著頭。
彌四郎猶豫了。大概是因為疼痛難當,瀨名姬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按著疼痛的地方。“用力……再用力些。”
“是……是。是這裡嗎?”
“再向左一些。啊,我眼睛看不見了,我喘不過氣來……彌四郎,再用些力。”
彌四郎渾身顫抖起來。他既沒有用力,也沒有撒開手。三十歲的女人,豐潤的肌膚冷冰冰的。如果對方不是主公的夫人,他可能不會這麼驚恐。他也有妻子,雖然相貌和瀨名姬無法相比,卻沒有她這麼冰冷柔滑,這麼讓人不寒而慄。
彌四郎嘆了口氣。他出身於足輕武士之家,出去打獵時,就為家康揹著箭囊或者乾糧,追隨其後。不知為何,家康很快發現了彌四郎,將他調到廚下,又提拔他到築造監手下當差。後來彌四郎又因為計算之能被評為藩中第一,升為勘定,擁有五個家臣,八十石領地。
正因如此,主公家康在彌四郎眼中,是至高無上的。想到眼前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