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這不是主公嗎?得罪得罪。主公來此何事?”
事情顯而易見,作左的表情卻十分認真,家康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過了半晌,才道:“作左,玩笑開得過分了。”
“主公說什麼?這話真讓我意外。在下可不是為了開玩笑而徹夜守在此處。”
“知道了,知道了。別這麼咋咋呼呼!”
“我天生大嗓門。但主公究竟來此何干?”
晨霧中,家康咂了咂舌:“你認為呢?”
“嗯,我來猜猜吧……我猜出來了。
“就是你猜測的那樣。好了,你隨我去吧。”
“主公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
“據我猜測,主公是為殺侍女可禰而來,我是前來為此女收屍的。”
“你要說什麼話!”
“不。主公您天生聰敏,而作左生來頑固不化,能有什麼話?主公又怎麼會聽?”
“那麼你究竟為何而來?”家康有些生氣。
“主公這話又讓我糊塗了。”作左衛門回敬道,“我來城內巡邏。主公您呢?”
“哼!我悄悄來此,是為了可禰。”
“哦,原來傳言當真屬實。有人說,您被織田家的細作迷住了心智。”說著,鬼作左一把抓住在門後瑟瑟發抖的可禰,將她拉到家康面前。“可禰,你做的好事?”
“是……可是,這件事——”
“我再問一次,你是好細嗎?”
“我……”
“最近有密使到你處,讓你急回尾張。可有此事?”
“是。但那……”可禰求救似的望著家康。
“可禰已對我說過此事。”家康控制住胸中的怒氣,故作平靜地對作左道。
“主公不必多言。審問奸細是巡邏人的權力。可禰!”
“在……在。”
“你恐是不想回去,而想留在主公身邊?”
“是。”
“我怎能讓這樣……你心狠手辣,已經決意殺了主公然後自殺。我說得可對?”
“什……什麼?”家康驚叫起來,後退了一步,“作左,不得開這種玩笑!”
但作左對家康的反應毫不在意。即使在一向宗暴亂期間,他也是如此。他倔強得像扇緊閉的木門,只要他認定的事,牛也拉不回來。無論家康如何恨得咬牙切齒,他仍會堅持己見。家康很不喜歡作左的頑固個性,但又無可奈何,只是今天實在忍無可忍了。“你說這話有何憑據?如敢胡言,決不饒你!”
作左笑道:“主公,這話嚇不倒我。您是否饒恕,在下並不在意。在下從侍奉您的第一天起,就早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