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德川一方,然後悄悄潛入京都和大坂。
“啊!”良久,豐政呼了一聲,既非嘆息,亦非呻吟,把視線收了回來,“柳生大人。”
“如何?”
“若我說難以勝任,推辭不去,你欲如何?”
“那我就再到熊野一帶去看看。”
“若你還有別的中意人選,我就謝絕了。”
“我既已向你透露了如此重大的秘密……你恐怕只有交出性命。我若這般說,你又將如何?”
“哈哈!柳生石舟齋弟子奧原信十郎就此被殺死,將辱沒師名。故儘管力量微薄,我怕大人出不了此地。”
“哦,要取將軍幕賓的首級?奧原家必被一舉蕩平。這樣一來,可就亂起來了。哈哈!”
“大人。”
“怎樣?”
“恕難以從命。”
“早有所料。”
“奧原不似柳生,實無怨恨豐臣氏的理由。”
“哦。”宗矩死死盯住信十郎的額頭。
“太閣之弟大和守秀長大人在這一帶擔任領主時,柳生家代代所領三千石,悉數被沒收,當然心有怨恨,可奧原的領地卻原封未動。因此,看在這些‘恩義’的分上,若令我加入大坂,或許還可考慮一下。但若讓我冒此風險,成全江戶,這樣的紛亂,在下還是不加入為好。”
又右衛門大大嘆了口氣,“那麼,你是真要推拒了?”
“正是。”
“既如此,柳生家和奧原家恐因此而為仇敵。唉,我乃是想請你在戰事發生時,唯將軍馬首是瞻,作為內應,暗中救出千姬、秀賴和澱夫人。看來,你是萬般推拒?”
“恕難從命。”奧原信十郎不假思索道,“只是,怎說你我也是表兄弟,好不容易見一次,我亦不能這樣讓你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吃頓粗茶淡飯再走。請稍候。”說著,他鐵青著臉出了客室。
室內靜寂無聲,又右衛門把視線轉向院子。
廚下和客室之間隔著四個房間,大約有十二三間距離。那裡確傳來了準備膳食的忙碌的聲音。
但是,周圍似有殺氣,雖然不能確定,但似有幾人被叫到了屋子附近。
信十郎的妻子已故去,有三個弟弟,兩個兒子,差不多都長大成入了。信十郎把這些人召集起來,所欲何為?又右衛門心裡撲通一跳,但強忍住,臉上浮起微笑。
又右衛門悄悄站起身,走到廊前,拿起早晨出發時穿上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