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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喝茶。”阿袖剛一開口,就遭到了三成的訓斥:“你沒長耳朵嗎?混賬!桑島,立刻把這個訊息稟告給上杉大人。然後,平右衛門……”他有些發抖,“你立刻去宇喜多大人處,請大人立即出兵增援……這些亂黨竟然無端生事。我若坐視不理,天下豈不亂了套?你們二人快去,完事後火速回來向我稟報。”
二人領命離去,三成方才恢復了平靜,端過阿袖遞上來的茶水。“真香啊。”
但阿袖沒有開口。 三成續道:“我恐會離開府邸一些時日。我不在的時候,你好生待在家裡。”說話之間,他強壓住興奮。
阿袖依然不答。她已經看透了三成內心的每一個角落,她早就打算,著三成所言,留在府中,聽天由命。三成離開之後,家臣們或許會把她監禁起來,抑或把她殺掉。可她認了。三成與家康之鬥,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二者生來就是對抗的宿命。最先意識到此的是阿袖,提醒三成的也是阿袖。
阿袖與三成之間,有著深沉的劫數。自從阿袖背井離鄉以來,相識過的男子數不勝數。可是,在眾多的男子當中,竟沒有一人能如三成這般與她有緣,真不可思議。開始時,她憎恨三成,後來卻逐漸因他的孤傲而焦躁不已。三成自以為聰明絕頂,所有行動都經過精心策劃,無絲毫紕漏,可實際上卻漏洞百出。這一切,阿袖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一種不可思議的感情在焦慮中油然而生,令她甚至超越了侍妾的本分。其實,阿袖這樣的女子,並無常人一樣的情愫,對方越是漏洞百出、妄自尊大,就越能激起她內心的情意。
桑島治右衛門和喜多川平右衛門出去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又有兩人驚惶失措奔來。一人乃宇喜多秀家重臣花房志摩守,另一人則是擔心三成的人身安危,特意從伏見匆匆趕來的佐竹義宣。佐竹義宣把帶來的人馬駐於守口一帶,只帶了五六名隨從趕到了石田府。
“府裡危在旦夕。大人當以休養為名,早早到其他地方暫避些時日吧。”花房志摩守勸道。他亦依然對阿袖心存狐疑,向三成竊竊私語。
三成早有此打算,照理該痛快答應才是,不料,他竟拒絕了對方好意:“逃出去又如何?你們不如趕快前來增援,狠狠懲戒那幫惡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可佐竹義宣卻一個勁搖頭,“我們卻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