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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禍。後來她答應了薄耘選擇原諒,但說起來還是怨氣滔天。

孫黎這一說,大夥兒忍不住了,紛紛說起商理的“戰績”,原地開起了訴苦大會,就差拉一橫幅寫上“天下苦商理久矣”。

薄耘聽得也苦從中來了,但不是針對商理。他知道Miss劉不待見自己當班長,今天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在摸魚。他委屈。

薄耘喜歡當領頭人,從小學到現在,他都是班長。

但,幾乎所有班主任都對他有偏見,一是嫌他成績不好,二是,他不會事事都聽老師安排,他覺得不行的事情,不僅自己不幹,還教唆同學反抗。

舉個例子,薄耘初中時,有陣時間,書商買通教師給回扣的事兒很風行,他們班也強制學生買某品牌練習冊,讓薄耘組織各科代表收錢。

這點錢對薄耘來說是空氣,他沒多想,買就買唄,收錢就收唄。

但是,偶然間,他聽到幾個成績好但經濟條件不怎樣的同學抱怨。他把人拉來問,才知道這批練習冊價效比很低。那幾個同學還隱晦地提了下老師和書商的邪惡交易。

薄耘一聽,這也太邪惡了!他就自作主張把還沒收完的錢退回去了。

這把老師們氣得要死,後來沒少暗搓搓給他小鞋穿。所幸薄耘背景硬,不怕。

老師們試圖拿成績當藉口撤掉薄耘,換上聽話的學生。他們真這麼幹了。薄耘成績確實不拔尖,這他沒法兒反駁,只能認了。

但這激起了正處於青春期的學生們的叛逆。

薄耘所在的班,大部分人都不傻,能不知道老師們的目的?對於學生來說:作為老師的傀儡,薄耘很失敗;但是作為班長,他很優秀。

無論是出於對薄耘的好感、少年高亢的反抗精神,還是對自己利益的考慮,他們都沒有不支援薄耘的理由。

於是,大家團結起來,或明或暗地不配合老師欽定的新班長展開工作。

從表面看,這只是一個初中班長的事情,但它實質上是一場關於地位權力的鬥爭,班主任不可能讓步認輸,不然這班他沒法兒管了,學生們一定會爬到他的頭上拉屎拉尿——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就在這要發展成一場硬仗的時候,班主任的岳父幫他高升調走了,換了新班主任。

新班主任是個年輕人,對他們班這場神奇戰爭有所耳聞,權衡利弊,假借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說法,宣佈集體重選,順理成章把薄耘弄回班長位子上了,班上恢復了平靜,也並沒有出現前班主任腦補的大家從此天天要造反的場面。

……

聽大家叨叨一陣,薄耘看了眼時間:“行了,別說了,忍忍,下學期就分班了。”

孫黎頓時絕望:“你閉嘴!為了不跟他同班,我都想換科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不知道!我現在看到他都怕!我感覺他像個以後要上社會新聞的變態!”

錢睞冷笑:“你以為選文科就沒事兒了?我那天跟荊榮在走廊聊天,說我打算選文科,那傻叉跳出來說智商低才讀文科。我就草了,這關他屁事啊?選個分科還選出優越感來了?而且他到底從哪裡跳出來的啊?他是背後靈嗎?!”

荊榮本來低著頭玩手機貪吃蛇,聽到這兒,沒憋住傾吐欲:“臥槽,你說起這個……上回期中考,我歷史考得不錯嘛,但數學沒考好。中午我在食堂吃飯,那傻叉突然跑過來,問我數學考多少,然後說他比我考得好。我莫名其妙,那一下子來火了,問他歷史考多少,我記得他歷史考得不好。然後,你們猜他說什麼,他沒說他考多少,只說,‘你就歷史考得好,有什麼好得意,你能保證你下回也能考這麼好嗎,那你以後要選文科吧?’我現在這麼說,你們聽著沒什麼,但我是沒法兒跟你們具體表達出他當時說這話的那眼神那語氣,就好像文科燒他家祖墳了。我沒辦法理解文科到底怎麼他了,你知道吧,在他的眼裡,好像學文科就是一種犯罪行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同學手搭荊榮肩上,說,“你簡單犯罪已經很好了,我說我大學要學小語種,他已經把我開除國籍了,我家祖上八代都是漢奸哈哈哈哈。操。”

薄耘:“……”

“差不多行了,”薄耘只能這麼說,“沒上過網啊?網上奇葩那麼多,自己碰到一個挺正常,就當提前長見識了。”

“嗐,平時也沒人跟他計較啊,這不他沒在,吐吐槽。”

“行了。”薄耘皺眉,“實在要說,就在你保證他百分百聽不到的地方說,不然他爸媽到時候找上你,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