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耘不服氣:“行,我的收藏,我的股票,我的比特幣,你們都別要。”
鍾明瑜更嫌棄了:“你那點收藏都是薅的我們的。”
至於股票和破幣,她都懶得提。
家裡就這根獨苗,從小栽培當接班人。薄耘初一就在他媽名下掛了個股票戶頭,拿零花錢炒股。不指望他賺錢,主要是訓練對風向的敏感度和心態。
結果,鍾明瑜和薄首陽的心態先崩個徹底。
敗家子既菜且犟,教不會,拉不住,買了一堆因特網概念股,妥妥的泡沫經濟受害者。這兩年,那堆垃圾股果然被套得牢牢的,他還死鴨子嘴硬,撐著說要看長線,然後扭頭改玩幣,被騙走三十萬。真是虧了家裡有錢給他造。
現在也就算了,如果以後還這樣,可怎麼辦啊?
偏偏薄首陽嚴重弱精,當初鍾明瑜艱苦試管十來回才有薄耘。
這幾年,倆人背地裡試過二胎,沒成,花重金請的權威專家直言希望渺茫接近零。他倆只好認命。
到底是親外甥,坑是坑了點,但換個角度想,萬一沒打死,打殘了,這坑不就更大了?(?)
鍾明珪開啟格局,思考出了一片新天空,便朝姐姐姐夫勸:“算了,算了。反正小傅來都來了,至少今兒不能往回送了吧,這麼晚了。”說著,把小傅推到身前,笑著道,“還沒叫人呢,小傅啊,這美女是你耘哥他媽,叫瑜姨,那帥哥是你耘哥他爸,叫叔就行。”
小傅怯生生地朝兩人分別鞠了一躬:“瑜姨。叔。你們好,我叫傅健威。”停了下,鼓起勇氣說,“對不起。我、我明天就回去……”
“別啊!”薄耘一個骨碌爬起來,提著褲子跑過去,“你別說話,我來處理。”
薄首陽正要罵“你處理個屁”,突然被老婆拉了下。他回頭,見老婆對自己使眼色,愣了愣。
鍾明瑜看向薄耘:“行,給你個機會,你說,打算怎麼處理?”
薄耘皺眉:“什麼怎麼處理?”
“……你剛說你來處理。”鍾明瑜想吸氧了。
薄耘撇嘴:“反正我就要他留下來。咱家這麼大,空房那麼多,每頓菜都吃不完,多他一個怎麼了?實在不行,他跟我睡一個房,我分他一半吃的,行吧?不要你們給他出一塊錢,我有錢,全我出。”
薄首陽冷冷道:“你的錢不是我們給的?”
“那你別給,我找我奶奶、我姥姥姥爺要。”薄耘理直氣壯地說。
“你——”薄首陽又要動手,又被老婆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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