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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絲毫不放在眼裡!

一念及此,楊川幾乎恨不得當下就撒腿走開,然後對著劉澤清狠狠一頓慫恿,然後讓劉澤清親自對付朱慈烺。

要知道,就如朱慈烺所說的一樣。這天下早就不是朝廷法度森嚴的時候了。

袁崇煥費了多大的力氣,又是用軍餉,又是用計謀,這才將東江鎮的毛文龍給斬殺了立威。

可現在呢?

三任陝西三邊總督都是死在自己部下不聽話的問題上。武將跋扈到左良玉這份上卻根本沒人管。而今的陝西之主,與其說是朝廷的,不如說是賀人龍的!

這樣一想,這山東又是誰的?

莫不是朱慈烺以為,臨清城外山東鎮的近萬兵丁,劉澤清麾下的四百餘精銳家丁都是擺設不成?

一念及此,楊川騰地一下冷靜了下來,目光陰冷,身上儒雅翩翩的風度盡數清空,甚至帶上了一點暴戾之氣。

不過楊川畢竟是名士,要反擊,也迅速冷靜了下來。盯著朱慈烺,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嘲弄與俯視,看著朱慈烺道:“哈哈,我楊文斯在臨清上,也是見過不知多少正氣盈懷的年輕人,見了不知多少慷慨北去,號稱平閹黨,號稱滌盪京師汙濁。就連一心殺敵報國的忠烈盧建鬥北上的時候,我更是親自見過,倔強剛直歷歷在目。但他們現在呢?都隨風飄去,不復存在矣!”

聽楊川如此說,朱慈烺也平復下了表情,冷冷對視。當楊川說完後,場內頓時陷入了一派沉悶的壓抑。

第四十一章:還真不客氣

(); 在這樣的壓抑下,楊川似乎裹起了無數的氣勢,盯著朱慈烺笑道:“說來,還不知秦俠大人表字呢。總是直呼姓名,彷彿教訓小兒輩一樣。雖然,我在臨清也的確博得過提攜後輩的名聲。”

朱慈烺輕笑著,他明白了楊川的意思。

這不就是指著和尚罵賊禿麼,誰不知道朱慈烺年紀小,誰都覺得朱慈烺能夠從武清王慶坨上京最後撈得這麼一個肥差都是靠著曹正淳的遺澤。誰都傳著,朱慈烺背後的背景,更是能夠直接通到京師的王承恩那裡。這一點,楊川來之前怎麼可能沒有打聽清楚?此刻,就差沒明說朱慈烺就是一個閹黨倖進之輩了!

對此,朱慈烺只是輕聲地道:“說來,在下的確年幼,不過十七罷了,尚未冠禮,故而並不得表字。”

聽朱慈烺這麼輕聲說出,楊川頓時一愣。

他是聽說過朱慈烺年幼,也知道朱慈烺有背景很厲害,所以這才能夠在年紀輕輕的情況擔任六品肥差主事。

但就是再年輕,那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概念啊。

畢竟,大明兩百多年,能夠十幾歲就得進士的神通數一數,那才幾個啊?

最近一科的進士算上去,二十多歲的進士就已經是極其年輕的了。主流的進士,那個不是將近三十,甚至四十了?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已經擔任六品主事之職,那也太不科學了吧?

朱慈烺的年紀打亂了楊川的陣腳。

原本楊川是想借著朱慈烺年輕連個表字都沒有,用年紀壓一壓對方的氣勢。但真正知曉了朱慈烺的年紀,反倒是楊川被鎮住了。

這麼一弄那還怎麼壓?人家銳氣厲害著呢!

見鎮住了楊川,朱慈烺並未罷休,而是繼續道:“過去家父總覺得我行事所圖太大,心念並不成熟,也一直不覺得我已然成人。今日東山先生既然提起,我卻更加鑑定了我這一生的信念。再加上為了往後行走方便不能沒個表字,我就道出這一個表字吧。”

“益明!”

“至於個人榮辱,所謂情面,就再也不要提了!”

朱慈烺大義凜然,說出這幾個字後頓時就讓楊川渾身一震,一股格外陌生的感覺從心底升起,良久讓他無法冷靜。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明白自己氣勢再也無法壓過對方的楊川默然地放棄了。

他輕嘆一聲,看著朱慈烺道:“既然如此,請告訴在下,秦大人所圖吧。”

“今日大明危局,無過於中原之困。若是總兵大人願隨在下率兵開封,抗李闖羅汝才等賊,解中原時局。一個區區劉培,自然算不得什麼!”朱慈烺說著,格外堅定。

聽此,楊川更加愣住了,盯著朱慈烺,久久不能平靜。

這傢伙,根本不能以尋常道理去揣測啊!

本以為朱慈烺只是胃口太大,想要勒索劉澤清一些金銀財寶,良田美人罷了。誰知道,朱慈烺壓根不提什麼財貨權勢美人之類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