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扶著我好嗎?”他唯一的支援點就是靠著車子,否則他實在無法站起來。
葉妤蔓忍著全身痠痛慢慢支撐起身子,輕輕扶著江洛哲。
“看來你也傷得不輕。”他瞧見她額頭上也有擦傷的血跡。
“我還好,只是你的傷不輕吧。”她完全無法走動,因為他的身體重量幾乎都落在她身上。
江洛哲深吸了一口氣。全身都痛得要命,根本沒辦法走,可是如果靠在她身上一樣無法走動,去他媽的,這下真的落難了。
“我剛剛滾下山時,看到前方有燈光,你先去求救,再找人回來救我。”他放開她的手,在車邊跌坐了下去。
“不行,這裡這麼冷,我不能放你在這裡。”她伸出手將他拉起。
江洛哲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終於用盡吃奶的力量又再度站了起來。“走吧!扶著我。”他靠在她身上,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將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希望能快離開這裡,結束這個噩夢。
深夜的山裡冰冷無比,江洛哲拖著身軀實在無法支撐下去,他感到全身無力,他停下了腳步,要葉妤蔓將他靠在樹邊。
葉妤蔓抬起手來看看錶。“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我們走了快一個小時,為什麼還沒看到你說的那個燈光?”
“我不知道,我……”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他知道他快要昏倒了,便用手抓住自己的傷口,阻止他昏迷。“啊──”他痛得叫了聲。
“阿哲,你怎麼了?”她看他壓著自己的傷口,急得拉下他的手。“血一直流出來,你別再壓了。”
“我不能讓自己昏迷,你讓我休息一下。”他閉上眼睛養神。
她看向前方一片闃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傷成這樣,她深怕他無法再往前走。
冷風颯颯吹來,她冷得發起抖來。絕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他們已經受了重傷,不能再受風寒了。
“阿哲,你還能走嗎?我們再走一段,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燈光。”葉妤蔓慢慢抬起他的頭。
江洛哲勉強支撐起身子,他知道不能倒下,在這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的情形下,他只能靠自己,休息夠了,也該繼續往前走,不能留在原地。
“我們繼續走,這次不能停下來,否則,我真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走下去。”他勉強自己站起來,靠在她身上繼續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他們終於看見那個燈光。那是個小木屋,門外有一盞小小的燈光,在寧靜的山上夜裡特別明顯。
他們一到木屋,來不及敲門便撞了進去。
江洛哲跌坐在地上,葉妤蔓摸黑在屋裡找到燈光的開關。
一下子燈光大作,她環視四周,只見到一些木柴及一堆破銅爛鐵外,什麼也沒有。“這應該沒有人住……”她無奈地回頭看著江洛哲,但他已經陷入昏迷,無法做任何反應了。
費了一番工夫,葉妤蔓終於堆好木柴,在江洛哲身上找到打火機,生好火後就將江洛哲拖到生火處取暖。
見江洛哲臉色漸漸紅暈後,她才到門外去提了桶水,為他和自己處理傷口。
溫暖的火光,讓江洛哲漸漸恢復意識,他一張開眼便見到了整屋的破銅爛鐵。“這裡是哪裡?”
“大概是獵人打完獵後收成的木屋吧!通常他們都會在木屋外點個小燈,如果晚上上山來比較好找,有的時候他們會在凌晨來,因為一大早會有些動物出來尋找食物,或許等會兒天還未亮,就會有人來,那我們就得救了。”葉妤蔓一邊說,一邊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你別動,忍耐點,我正在幫你把傷口弄乾淨,你的腳傷得很嚴重。”她細心地為他擦去血跡,然後用破布包紮起來。
“什麼時代了,還有打獵的人?”他想坐起來,但還是感到全身無力。
“在山上還是有很多可以抓的動物,只是,這裡一向人煙稀少,我們要被人發現不太容易,更何況你傷得這麼重,現在只希望打獵的人能早點來。”她擔憂地道。
“別擔心,我死不了。徐翊賓實在太狠了,竟然真想置我們於死地。”他咬著牙道。
“他怎麼沒想過,殺死了我們,他一樣得不到大樓。”葉妤蔓在他身旁坐下來。
“他如果什麼事都想得到後果,當初就不會毀了翷龍大樓,又間接害死了他的姐姐,讓自己揹債。”他舉起手來。
“你要做什麼?”葉妤蔓見他伸手摸口袋。
“我想抽菸。”
葉妤蔓幫他從口袋拿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