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早準備?”蔣委員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準備什麼?”
“遷都重慶。”陳上將不假思索地道,“從眼下的局勢看,武漢只怕是守不住了,連帶著湖北和湖南恐怕也守不住了,眼下日軍正集中兵力對付薛嶽兵團,委座不妨將前線的主力部隊撤下來,退守湘西、雲貴以及四川,靜待時機。”
蔣委員長的臉色頓時就陰沒了下來,默然無語。
何上將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委座,嶽維漢雖屢屢戰場抗命,卻也並非不顧民族大義之輩,更非貪生怕死之徒,否則他也不會帶著兩百殘部死守四行倉庫,更不會憑藉一個團的潰兵死守江浦,硬撼日軍王牌國崎支隊”
“何應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上將陰聲詰問。
“我的意思很簡單。”何上將索性豁出去了,力挺嶽維漢到底道,“我認為嶽維漢是個有血性、有擔當的中國軍人,值此民族危急之時刻,他絕對不會置軍委會之命令於不顧,寶山師一定會死守石門,直至最後一兵一卒但是……”
“但是什麼?”蔣委員長微微動容道,“敬之你說。”
何上將正了正臉色,肅然道:“委座,我希望軍委會厚恤寶山師之陣亡將士,不要讓為國捐軀的英烈既流血又流淚”
“不能讓為國捐軀的英烈既流血又流淚?”蔣委員長聞言不禁悚然動容,凝思片刻後又道:“敬之,軍委會立即撥出法幣五十萬元,由第二戰區派人轉送石門,電告閻西山,這是專款,誰也不許截留,違者軍法處置”
…………
石門,市政公署。
嶽維漢正在察看地圖,劉毅則在旁邊語氣凝重地說道:“軍座,石門、正定失守,日軍最重要的交通線平漢鐵路被我們攔腰截斷,日軍肯定不會善罷干休,不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