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國民政府冀魯綏靖公署主任兼新六軍軍長了,單以職銜而論,至少也與冀察冀軍區聶司令員相當了,嶽維國雖說是嶽維漢的四哥,但職銜卻不過是晉冀察軍區下屬的冀南軍分割槽司令,級別差了一大截。
這倒不是嶽維漢矯情,更不是拿捏,而是現實需要。
有些事情,如果不從一開始就搞清白,到了以後就會說不清道不明,嶽維漢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而讓自己的入黨歷史變得隱晦不清,那是要吃大虧的。
嶽維國倒是沒想那麼多,還想再追問時,卻被楊紹成阻止了。
楊紹成倒是想通了其中的緣由,嶽維漢現在的身份可不比從前了,憑著四行倉庫時結下的交情,他在私下裡還可以稱呼嶽維漢一聲老弟,可真要到了官面上,那他楊紹成就得尊嶽維漢一聲長官了,國民政府冀魯綏靖公署主任那可不是虛銜!
而且,楊紹成嶽維國此行只是要探探嶽維漢的口風而已。
現在,嶽維漢已經很鮮明地表明瞭他的立場,接下來的工作就該交給延安來做了,以嶽維漢時下的軍職和行政級別,再加上嶽維漢又手握新六軍六萬多雄兵,延安方面少說也得派出朱老總或者周總政委過來跟他接觸才行。
當下楊紹成笑道:“維漢老弟,我們還真沒吃晚飯呢。”
嶽維漢微微一笑,回頭吩咐楚中天道:“中天,你去炊事班看看還有什麼吃的,讓老王頭給熱熱,儘快送過來。”
“好嘞。”楚中天當下轉身去了。
…………
重慶,蔣委員長官邸。
經過幾十個小時的顛簸,蔣委員長終於安全抵達了重慶的臨時官邸,看到蔣委員長從轎車上走了下來,從傍晚開始就一直守在大門外的蔣夫人頓時長長地舒了口氣,旋即又搶上前來挽住蔣委員長的胳膊輕輕啜泣起來。
蔣委員長這會卻沒有心情安慰嬌妻,只是拍了拍夫人的香肩。
蔣委員長現在的心情的確很糟糕,武漢失守,**兵敗如山倒,長江航道即將被日軍徹底打通,壞訊息是一個接著一個,這些就已經夠鬧心的了,不曾想,這才剛到重慶,軍統局那邊又傳來了另一個讓他更鬧心的訊息!
嶽維漢正在與**進行實質性的接觸!
這對於蔣委員長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
蔣委員長的內心雖然很不待見嶽維漢,甚至恨不得削了嶽維漢的兵權將他軟禁起來,可蔣委員長也必須得承認,嶽維漢絕對是一員不世出的統兵大將,**那麼多高階將領,就只有他能夠在戰場上屢屢重創日軍!
這樣的人要是倒向了**,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如今的嶽維漢,手裡可握著新六軍六萬雄兵呢!
想到這裡,蔣委員長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就不該委任嶽維漢為新六軍的軍長,更不該將181師、新6師還有新9師編入新六軍的戰鬥序列!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誰能想到嶽維漢居然真能收拾了石友三、高樹勳還有孫殿英呢?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蔣委員長如今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往裡吞了。
匆匆進到書房,蔣委員長就支開了蔣夫人,又讓王世和將何上將、陳誠請了進來。
“敬之,辭修,來,過來坐吧。”蔣委員長招手示意何上將和陳誠落座,然後問道,“你們都說說,眼下這事該怎麼辦?”蔣委員長這話雖然沒頭沒尾,可何上將和陳誠卻都知道他說的是嶽維漢跟**暗中接觸這事。
陳誠首先說道:“委座,我覺得這事不能掉以輕心。”
“我當然知道不能掉以輕心。”蔣委員長不高興道,“我是問你,該怎麼辦?”
陳誠陰聲說道:“如今嶽維漢遠在冀南,天高皇帝遠又手握六萬雄兵,委座拿他根本就無可奈何,如果公開施壓的話,恐怕反而壞事……因此卑職的意思還是滲透,派譴一批年輕有為的軍官前往新六軍擔任要職,暗中架空嶽維漢!”
蔣委員長心煩意亂地擺了擺手:“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就只能讓戴局長派譴特別行動小組了。”陳誠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委座,這萬萬不可!”何上將頓時急道,“眼下的局勢用危如累卵來形容,那是毫不為過,有新六軍在冀南牽制日軍,這仗還有得打,可如果嶽維漢出了意外,新六軍絕對會在頃刻間分崩離析,到時候損失的還是中國的國防力量呀!”
陳誠怒道:“那就眼睜睜地看著新六軍倒向**?”
“這只是戴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