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敬佩,還有憤怒。”待掌聲平息,嶽維漢又接著說道,“我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憤怒我知道諸位因何而憤怒,因為嶽某人曾經有過關於第六軍的不恰當言論,更因為諸位質疑曼德勒之戰的必要性”
“關於評價第六軍的過份言論,今天我正式收回。”
“第六軍絕不是烏合之眾,而是一支真正的勁旅”
“為了國家之生存,為了民族之生存,數以百萬計的三湘子弟正在戰場上浴血拼殺,其中許多人已經獻出了他們年輕的生命,你們的英勇足以感天動地後人,也將永遠銘記你們的事蹟,中華英烈碑上將永鑄你們的不朽傳奇”
會議室裡再次爆起熱烈的掌聲,許多軍官甚至灑下了熱淚。
自從抗戰爆發以來,三湘子弟兵已經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奈何大勢不濟,儘管他們在戰場上舍生忘死、浴血拼殺,最終卻仍然屢戰屢敗,連連棄城失地,他們身上已經揹負了太多的罵名,可是今天,他們終於聽到了來自上峰的公正評價
揮手示意眾人肅靜,嶽維漢又道:“現在,我再說說死守曼德勒的原因”
說罷,嶽維漢又環顧眾人微笑道:“這幾天,相信在座的諸位都在背後咒罵過我,罵我反應遲鈍,草荐人命,排斥異己……這都沒什麼,因為你們並不知道整個戰役部署,不過現在,是時候讓你們知道整個作戰計劃了”
…………
重慶,軍委會作戰處。
何上將、陳上將以及白上將等黨國高階將領正圍著摸擬沙盤凝眉沉思,沙盤上演繹的是中日兩軍在緬甸的攻防態勢,作戰處的作戰參謀們還是相當有水準的,他們雖然不在緬甸前線,卻憑藉遠征軍發回的戰情通報,將緬甸的戰局基本上擺出來了。
“不知所謂,完全就是不知所謂。”陳上將拍了拍沙盤邊沿,哂然道,“39集團軍主力尚且遠在滇北,第五軍又遲遲過不了伊洛瓦底江,曼德勒已經成了一步死棋,嶽維漢還真以為能夠憑他一己之力扭轉戰局?”
“是啊,從大局上看,曼德勒毫無堅守之必要。”何上將也點頭附和道,“守住曼德勒,只不過贏得了下一階段的區域性主動權,於整個緬甸的戰局並無太大的影響,就為了這麼點微不足道的主動權,卻要犧牲第六軍兩萬多官兵去換取,是否值得?”
作戰室裡的將軍們紛紛將徵詢的目光投向了白上將還有薛嶽將軍。
說到戰術指揮能力以及戰場上的洞察力,在場這麼多黨國高階將領,還真沒人能夠跟白上將還有薛嶽將軍相提並論,不過這一刻,白上將和薛嶽將軍也是濃眉緊鎖,他們也同樣猜不透嶽維漢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薛嶽將軍摸了摸下巴,向白上將道:“健公,你以為呢?”
白上將搖頭苦笑道:“我還真是猜不出來,嶽維漢之用兵歷來崇尚劍走偏鋒,猶喜歡兵行險著,能不正面交鋒,他是絕不會與敵硬拼的,不過這次,他卻一反常態,不僅嚴令第六軍死守曼德勒,還親臨前線督戰,很是反常呀”
“事出反常必為妖”薛嶽將軍點了點頭,沉吟著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嶽維漢必是另有所圖,就是不知道,他的圖謀究竟是什麼呀?緬甸的戰局已然漸趨明朗,敵我態勢也是非常明瞭啦,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文章可做?”
…………
印度,蘭姆伽基地。
英緬軍總司令亞歷山大上將正和駐緬總督斯密斯爵士閒聊。
“將軍閣下,您認為中國遠征軍能夠打敗日本人嗎?”史密斯爵士問道。
亞歷山大搖了搖頭,不遠遺憾地說道:“原本還是有機會的,不過現在,由於中國遠征軍新任司令官嶽維漢的愚蠢指揮,導致第六軍孤軍深入,兩萬多人陷入了日軍的重圍,不日就要全軍覆滅了,所以,緬甸恐怕是奪不回來了。”
史密斯皺眉道:“可我聽說岳維漢是個名將。”
“名將?”亞歷山大哂然道,“那不過是中國政府吹出來的。”
說罷,亞歷山大又無比輕蔑地說道:“自從19世紀中葉以來,中國人就已經墮落了,他們的軍隊早就沒有了血性,想當年,兩千英軍就能打下中國的首都,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民族,這樣的軍隊,能有什麼戰鬥力,又怎麼可能出現名將?”
“你是說,嶽維漢是吹出來的?”史密斯難以置信地道。
“當然。”亞歷山大撇了撇嘴,語含輕蕆地說道,“中國人吃了太多的敗仗,如果再不塑造一兩個名將來收攏人心,只怕他們的軍隊早就瓦解了,他們的人民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