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旅是保嶽派,181師暫時處於中立,卻已經向保嶽派和兵變派同時放出了警戒線,敵對氣氛很濃。”
“是嗎,既然雲子小姐都這麼說了,看來39集團軍是真的出事了。”岡村寧次點點頭,旋即又問那通訊參謀道,“近藤君,第四軍團前沿觀察哨提供的情報切實可靠嗎?39集團軍會不會是在演戲?在戰場上使用的並非實彈,而只是空包彈?”
“這個……”通訊參謀搖頭苦笑道,“第四軍團並沒有明確說明。”
岡村寧次冷哼一聲,又向特高課長加藤敬六道,“加藤君,立即給雲子小姐發報,讓她儘快查清土門兵變的真相,尤其要查清楚,今天爆發的土門之戰是否屬實?那些倒在土門要塞碉堡前的支那士兵,是否真的已經陣亡?”
不等加藤敬六答應,那特工卻大聲回答道:“司令官閣下,這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說此一頓,那特工又道:“雲子小姐在電報裡還說了,39集團軍各個派系不約而同地對整個防區實施了戒嚴,所有人等都被告之呆在屋裡,未經允許擅自上街者,一經發現一律格殺勿論,雲子小姐的掩護身份雖然隱秘,卻也很難公然外出活動了。”
“嗯,戒嚴?”岡村寧次原本已經有些信了,這下卻又開始動搖了。
如果39集團軍真的已經分裂,如果保嶽派和兵變派真的已經開戰,那麼各派系實施戒嚴其實也很正常,可岡村寧次卻總覺得這中間有問題,這會不會是39集團軍各派系在刻意遮掩什麼?今天的土門之戰會不會真的有問題?
岡村寧次正沉吟間,通訊處又收到了新的電報。
田邊盛武看完通訊處剛剛抄錄的電報,旋即轉身向沉吟不語的岡村寧次道:“司令官閣下,陸軍駐石門特務機關報告,冀中的八路軍129師主力八個團以及冀南土八路的二十幾個團已經完成集結,正向平漢鐵路逼近”
岡村寧次頓時臉色微變,當下大步走到了懸掛牆上的巨幅地圖前。
幾名作戰參謀正在緊急圖上作業,不到片刻功夫,就將最新的戰場態勢在巨幅軍事地形圖上標註了出來,參謀次長平田正判少將拿起指揮杆,向岡村寧次介紹道:“司令官閣下請看,八路軍129師的主力目前正在冀中各縣的非治安區休整,他們跟冀南的土八路一樣,如果想要增援土門要塞的話,就必須首先跨過皇軍把守的平漢鐵路”
“司令官閣下,放土八路過去,還是截住他們?”田邊盛武問道。
讓路還是不讓路,這是個難題,也是岡村寧次反覆權衡的主要命題。
不讓路,就可能導致兵變派的迅速失敗,日軍就可能喪失坐收漁利的天賜良機。
可如果讓開大路,那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萬一八路軍增援土門是假,破襲平漢鐵路是真的話,那麼日軍一旦讓開大路,可就損失慘重了,一旦平漢鐵路這條戰略支撐線遭到嚴重破襲,就會嚴重影響到“蠶食”政策在冀南地區的實施。
岡村寧次沉吟片刻,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讓開大路,放他們過去”
說此一頓,岡村寧次又向田邊盛武道:“命令,第5、第10、第18、第20師團,野戰重炮第5旅團,方面軍直屬航空兵團轟炸機第1、第3、第5、第7大隊,所有官兵的休假一律取消,兩天之內各部隊必須完成集結,五天之內完成戰備”
田邊盛武和平田正判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司令官閣下好大手手筆
華北方面軍四大直屬師團以及僅有的野戰重炮第5旅團傾巢而出,岡村寧次這回是要祭出他的拿手好戲,實施大規模遠距離機動的隱蔽接敵戰術了,這套戰術在歷史上,可是令八路軍吃盡了苦頭,卻不知道嶽維漢這個穿越者能否破解得了。
“田邊君,平田君,還記得我剛才跟你們說過的話嗎?也許不用等到明年,就可以徹底解決39集團軍了”岡村寧次微笑著道,“如果這次39集團軍真的發生了兵變,皇軍固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如果這只是個圈套,那麼皇軍絕對會給嶽維漢一個大大的驚喜”
…………
太行山北麓,八路軍總部。
左參謀長喘息著衝進作戰室,氣急敗壞地道:“打起來了,老總,李青龍這個渾小子跟池成峰這個傻大黑粗打起來了”
說起來,左參謀長是黨內僅有的幾個上過黃埔軍校的精英之一,而且跟劉師長一樣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深造過,不僅謀略過人,而且學識淵博,脾氣極好,是彭老總最為倚重的左臂右膀,不過現在,既便是左參謀長這個老好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