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堪閣下,我……”汶那允泰趕緊爬到了鑾披汶面前。
然而,沒等汶那允泰出言解釋,鑾披汶的耳光就已經不由分說扇了過來,鑾披汶一邊扇耳光一邊怒罵道:“好你個汶那允泰,你知不知道今天險些把老子給害死了?你個蠢貨,快說,你的筆記本怎麼會藏了炸彈?嗯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汶那允泰叫苦不迭,他是真不知道。
“查馬上徹查”鑾披汶指著汶那允泰的鼻子,冷森森地道,“查不清這炸彈的來龍去脈,你就等著上絞刑架吧”說罷,鑾披汶還是覺得不解恨,又在汶那允泰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繼續罵道,“你頭蠢豬,被人在公文包裡藏了炸彈都不知道,你怎麼不去死啊?”
…………
返回毛淡棉的公路上,遠征軍的車隊正向西滾滾疾馳。
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馬富貴忽然回頭問嶽維漢道:“總座,這事就這麼算了?”
“那你還想怎樣?”嶽維漢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把鑾披汶和他的隨員都殺了,再把那個暹羅團也給滅了?你也不想想,鑾披汶有什麼理由行刺於我?殺了我,除了會給他們暹羅人帶去無邊殺劫,還能有什麼好處?”
“這個……”馬富貴撓頭道,“好像也是。”
嶽維漢又轉頭望向坐在身邊的馬佔魁,問道:“佔魁,你覺得會是誰?”
“不可能是暹羅人,也肯定不是日本人”馬佔魁沉聲道,“否則,暗夜玫瑰那邊不可能連一點訊息都沒有。”
馬富貴道:“不是暹羅人,也不日本人,那還能有誰?”
“軍統,蔣委員長”馬佔魁冷森森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烈性炸藥一定是軍統暹羅站的特務偷偷藏進那暹羅人的筆記本里的。”
“什麼?軍統?蔣光頭?”馬富貴聞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向嶽維漢道,“總座,只要你一句話,我這就潛入重慶去把這顆光頭給砍了”馬富貴是老紅軍出身,對於蔣委員長曆來就沒什麼好感,嶽維漢真若下令,他還真敢下手。
“不行。”嶽維漢皺眉道,“全中國的抗日大局暫時還離不開他。”
馬富貴一拳猛然砸在吉普車的車門上,頓時就將鋼製的窗框給咂出了一個大凹痕,旋即恨聲說道:“總座,那就這樣算了?”
“算了?”嶽維漢沉聲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此一頓,嶽維漢又向馬佔魁道:“佔魁,先查清爆炸事件的原委再說。”
“明白。”馬佔魁點了點頭,沉聲道,“如果有必要,我會親往曼谷查明真相。”
…………
曼谷,軍統暹羅站辦事處。
“什麼?”毛人鳳難以置信地道,“失手了?”
如此天衣無縫的一次刺殺行動,居然還是失手了?
“嗯,的確是失手了。”負責跟蹤觀察的那個特務重重點頭道,“我藏身的那座山包雖然距離很遠,但是視角卻很好,因此可以清楚地看清現場,汶那允泰根本連會場都沒進,藏在筆記本里的炸藥就被馬佔魁給識破了”
“馬佔魁?又是這個馬佔魁”毛人鳳的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堪,獰聲道,“這可真是一條惡狗,嶽維漢怎麼就這麼好命,居然養了這麼條惡狗?他的狗鼻子怎麼就這麼靈?怎麼什麼機關都逃不過他的狗鼻子,嗯啊?”
“主任,現在我們怎麼辦?”特務道,“鑾披汶和汶那允泰回曼谷後肯定會嚴查的,雖說此事我們做得極隱秘,而且暹羅人多半會懷疑到日本人頭上,不過凡事小心無大錯,再說我們留在曼谷好像也沒多大意義了。”
“嗯,我們馬上離開此地。”毛人鳳沉聲道,“去仰光”
“啊?去仰光?”特務凜然道,“主任,那可是馬佔魁這條惡狗的老巢”
“不去仰光還能去哪裡?”毛人鳳冷然道,“別忘了臨行前你我可是向局座立下過軍令狀的,此次前來南洋如果除不掉嶽維漢,你我也就活到頭了”說此一頓,毛人鳳又道,“再說了,馬佔魁這條惡狗搞不好已經動身前來曼谷了只要馬佔魁不在仰光,我們除掉嶽維漢的把握至少能夠增加兩成
…………
仰光,遠征軍行動處。
輕盈的腳步聲中,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扭腰擺臀走進了馬佔魁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後,女秘書將懷抱裡的資料夾往馬佔魁桌上輕輕放下,旋即又向馬佔魁拋了個媚眼,嬌聲說道:“處長,這是您要的資料。”
“唔。”馬佔魁隨手拿起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