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之間,良子皇后就像是瘋了般站起身來,猛然撞向身後的中官,同時伸手去搶中官的佩槍,裕仁天皇頓時痛苦地大叫起來,然後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良子皇后,他知道良子皇后不是想要襲擊中國人,她只是想奪槍自殺而已。
那中官正欲教訓一下良子皇后時,卻被馬佔魁制止了。
不稍時,軍機就降落在了那霸軍用機場上,透過機艙往外看去,只見一隊隊荷槍實彈的中國士兵早已經把機場跑道警戒了起來。
…………
入夜時分,裕仁天皇被單獨帶進了一間房間。
房間裡的陳設極為簡陋,除了一桌一椅以及一張小馬紮外,就再沒有別的擺設了,四周的牆壁都刷了石粉,在白熾燈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讓人很不舒服,裕仁天皇剛進房間,就被兩名中國士兵強行摁著坐到了桌前的小馬紮上。
足足兩個多小時後,房門終於再次開啟,一名戎裝筆挺、肩章領章上綴著五顆金星的高階將領已經大步走了進來,旋即大馬金刀地坐到了桌子對面的椅子上,裕仁天皇本能地想要起身鞠躬,卻被身邊的中國士兵死死地摁住了肩膀,只好向那將領低頭致意。
嶽維漢雙手扶膝,就像一座銅鐘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刺進了裕仁天皇的眸子裡,令其不敢正視!
嶽維漢的逼視足足持續了五分鐘,這讓裕仁天皇險些因此窒息!
裕仁天皇久居上位,身上自然也是帶著股氣勢的,可是跟嶽維漢的眼神相比,那簡直就是螢火之光跟皓月爭輝,裕仁天皇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可他真的從未見過有誰的眼神能嶽維漢這樣犀利,這樣逼迫人!
看到裕仁天皇額角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嶽維漢嘴角才終於綻出了一絲鄙夷的笑意,旋即以流利的日語說道:“天皇陛下,讓你受驚了。”
“不敢,將軍言重了。”裕仁天皇聞言惶然,再次低頭致意。
“對於我軍官兵對良子皇后以及幾位公主的冒犯,本人深表歉意。”嶽維漢淡淡地望著裕仁天皇,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些官兵的確混蛋,本人已將他們送交軍事法庭嚴辦,還希望天皇陛下看在中日友好的份上,就不要再深究了。”
“中日友好,中日友好。”裕仁天皇連連點頭稱是。
“天皇陛下不愧是一國之君,當真是深明大義。”嶽維漢嘴角的笑意已經越發的濃郁了,他還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順利,當下又接著說道,“既然陛下也贊成中日友好,那麼是否可以下詔讓北滿還有南洋的日軍放下武器了呢?”
“好的,好的。”裕仁天皇連連點頭道,“只要將軍需要,朕隨時可以下詔讓北滿還有南洋的日軍將士放下武器,接受中隊的指導,不過……我希望將軍也能看在中日友好的份上,不要傷害這些放下武器的官兵,好嗎?”
“當然。”嶽維漢欣然道,“我以孔聖人的名義起誓,只要北滿、北蒙、天津還有南洋的日軍能夠放下武器投降,中隊絕對不會再傷害他們的性命!”這話卻是不假,嶽維漢的確沒有大肆屠殺戰俘的計劃,不過是否放這些戰俘回日本,那就兩說了。
戰後的中國,可謂是百廢待興,正是急需大量壯勞力的時候,北滿還有南洋的這兩百多萬日軍戰俘可都是壯年男子,這麼多現成的免費壯勞力,中國如果不知道加以好好利用,那實在是愧對祖宗,愧對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了。
不稍時,就有士兵將一臺大功率無線電臺抱了進來。
嶽維漢一揮手,站在裕仁天皇身邊的兩名士兵頓時鬆了手,裕仁天皇趕緊起身向嶽維漢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站到了大功率無線電臺前,站在電臺邊的軍官就將早就擬好的無條件投降詔書遞給了裕仁天皇,裕仁天皇照例又是深深一鞠躬。
…………
天津,日軍司令部。
偌大的會議室裡已經擠滿了日軍軍官,有師團長、旅團長、聯隊長,甚至還有小小的少佐大隊長,長條形的會議桌上擺放著兩部收音機,兩部收音機都已經調到了同一個頻道,裡面正在播放裕仁天皇的無條件投降詔書。
“告我忠良臣民,察世界大勢及帝國現狀,實無再戰之可能,朕決定採取非常之手段以結束戰爭,早日收拾時局,茲下詔,凡帝國之官兵及臣民,自即日起放下武器,有序向當地之中隊繳械,接受指導……”
收音機的播音仍在繼續,會議室裡卻已經炸了鍋。
“不,不能投降!”一個大佐軍官兩手抱頭蹲到了地上。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