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勇士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他們手上有多少血債暫且不論,他們一入敵陣就猶如虎狼入羊群,一個個悶聲不響只埋頭殺敵,刀起刀落鮮血飛灑,人頭落地。
阿敏遭到這忽如其來的明軍一衝,在驚駭之餘便顯示出一個大將的風範來,很快鎮定下來,組織兵將反擊。
吳三桂遊移於戰場的邊緣,他兩眼密切地注視著阿敏,這個滿州兵的統帥,以及他這五十個勇士的情況,如情況於他不利,他自有辦法。
阿敏五十多歲,長年的奔波顯得異常的蒼老,鮮血和死亡也把他鑄造得十分的頑固和堅強。他與吳三桂一樣也在靜觀著他的兵將的情況。
滿州兵將在按照他們自己的習慣在拼殺,他們排成一大個圓圈,對明軍進行圍攻,就如一群笨豬在包圍一頭狼一樣,行動笨拙又顯得那麼堅韌不拔,大喊大叫以人多的優勢對吳三桂的勇士進行夾擊。
鐵蹄踏著地面,濺起一串串火星,劍在斫著,槍在刺著,斧頭和鉤刀劈個不停。
五十勇士完全沉浸在刀劍的碰撞聲中,他們不預先估計自己和敵人的力量,他們搶著刀如瘋了一般,一切東西在眼前起伏閃動,人頭飛滾,鮮血噴濺,中刀的人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方雲舒一進入敵陣,斬將刀刀劈數人,濺起的鮮血迷住了他的眼睛,他狠狠地抹了一把,掄刀向阿敏衝去,幾個敵將攔住他,他大怒朝一將官迎面一刀劈下去,此將官舉刀相迎,刀被磕掉,刀劈開頭盔,一顆腦袋似瓜一樣被劈成了兩半,一頭栽下馬而死。
當方雲舒就要接近阿敏之時,坐騎兩腿被敵將的刀削斷,把方雲舒從馬背上掀下來。
方雲舒翻身躍起,穩穩地騎到一個敵將的背後,同騎著一匹馬,他一手勒著敵將的脖子,一手持刀相悖,當他把一個敵將斬於馬下,放開這隻手時,這敵將早被他勒死了。
卻說吳三桂一直遊移於激戰之外。這些滿州兵都身經百戰個個都十分了得,以一對十勝負一時難分。吳三桂知道久戰下去,於自己很不利,他一打馬向前衝了幾步,拈弓搭箭。“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向阿敏射去。
阿敏頭一側,箭貼著耳朵飛過,大驚,打馬便逃,吳三桂趕馬便追。
滿州兵見主帥逃走,陣腳頓時亂了,都紛紛追隨主帥而去。吳三桂帶頭衝殺,一直趕到敵軍大營才收兵而回。
阿敏所領的五百騎兵有一半被砍死。
吳三桂的五十勇士無一死傷。
阿敏逃回大營,立即組織兵力反撲,一路殺來,吳三桂便引五十勇士逃跑,誘敵深入。
阿敏帶著追兵進入吳三桂巧設的埋伏,吳三掛一聲令下,等待多時的兵丁吶喊著從不同的方向殺入敵陣,把滿州兵團團廝殺。
吳三桂領著五十勇士返身殺向阿敏的宿營地,對留守的將軍猛殺猛砍一陣之後,放起幾把大火,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僅只是在傾刻之間好支起的帳篷和糧草便被火焰吞沒。
阿敏正組織兵丁反擊,見營地起火,不由傻了眼,陣腳頓時大亂,慌忙帶兵救援,趕到時糧草已化為灰燼。
此時,喊殺起四起,不知有多少人馬向他殺來,阿敏只好放棄圍攻錦州,向東逃跑。
吳三桂改跟蹤為追擊,五十勇士衝在最前面,後面是如潮水一般湧動的兵將,亂了陣腳的滿州兵如何能抵擋得住這凌厲的攻勢?一路上丟下無數屍體和馬匹,軍將死傷過半,一直逃到烏拉,吳三桂才停止追擊。
吳三桂整頓軍馬,稍作休息立即向錦州進發。
卻說豪格緊進攻錦州不下,焦急地等待著阿敏部隊的增援,這天,一兵丁闖進大帳稟報道:
“大帥,不好了,有一支明軍向我們這邊殺來。”
豪格忙披掛上馬,領兵迎敵,遠遠見一彪軍馬衣甲鮮明,隊伍整齊。豪格甚是驚奇。
軍前一小將他就是吳三桂,見豪格出戰上前罵道:
“滿賊,怎麼侵犯我大明江山!”
豪格見這小將甚是英武,心裡更是有幾分驚怪。回罵道:
“堂堂大明竟無人了,派你一個娃娃兵來送死。”
吳三桂有心與豪格這個滿軍中的最高將領較量一番,他拍馬上前。豪格打馬回陣。同時從陣中衝出一將,生得五大三粗,手持雙刀,禿頭、鷹鼻、豹眼,那副樣子十分嚇人,吳三桂正要與此人交手,方雲舒拍馬而上,對吳三桂說道:
“幹總請回馬,讓我來收拾這滿賊。”
方雲舒打馬上前,兩人舉刀便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