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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對於一直處於高度的壓力和緊張中的三個分隊來說,他們僅僅是從水族館南門跑到西門,伯內特的這一行動無疑加快了他們的撤離速度。當然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伊戈爾戰前周密的部署。

蘇聯突擊隊員有條不紊地登上了兩架直升機——不受任何干擾和阻擊!

當黑鷹直升機快速地轉動巨大的旋翼躍離地面時,大批芝加哥警車尖鳴著警笛帶領著軍車和裝甲車從西邊東羅斯福路(ERooseveltRd)和北邊湖濱大道南急馳而來,但一切已經晚了。

只有一個人,全身戎裝的“探長”傑克?安德森靠著停在博物館西門的警用摩托車上,向遠去的黑鷹直升機敬了一個美式軍禮,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再說掙扎著跑向天文館的埃克塞爾少校,很快就進了天文館。但隨之距離的減少,堅強的少校愈發能感覺到心靈控制塔的強大,雖然這只是戰術級別的小型裝置,有效用半徑在一千米左右,但就如電磁波一樣,越是靠近,其輻射就越強。少校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分不清前後左右上和下,而且腹內更是有如地動山搖。他

勉強地扶著樓梯的扶手向上攀爬,並開始劇烈地嘔吐。埃克塞爾的瞳孔已經迅速擴大,這使得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影像,但他還是無比堅強地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樓頂,來到了天文館穹頂前面的平臺上。

戰場的槍聲已經停止了,呼嘯的警笛由遠而近,同時夾雜著翻車的巨響和急剎車的尖叫。增援而到的軍警在進入心靈控制塔的控制範圍內也紛紛傾覆。

儘管眼前已經一片模糊,而且腦子也嗡嗡作響,但埃克塞斯還是緩緩地爬到心靈控制塔前。那不停地轉動著的小小叉形天線,卻如同欲刺破青天的魔鬼叉戟,那的確就是魔鬼擲向天堂的死亡之叉。

埃克塞斯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不僅呼吸困難,全身的知覺也在迅速消退,眼前的亮光越來越大,以致於呈現出白芒芒一大片,也許那就是天堂的光芒。更恐怖的是在迷亂與痛苦中他還是聽到了嗒嗒的微弱響聲,似乎這種響聲經由不斷振顫的鼓膜有意的放大,在他的腦子裡極度放大,代替了之前的嗡嗡蜂鳴,迴盪在他的腦海裡。那也許是上帝的召喚的聲音,也有可能是魔鬼的笑聲。

埃克塞爾本能地伸出手——軍人的本能在他的意志喪失時令他的雙手不顧一切地伸向了定時炸彈。

死神的鐮刀揮到了盡頭,笑聲嘎然而止。

一個豔麗的火球伴隨著一股劇烈的爆炸轟然而起。

不過埃克塞爾少校最終還是死裡逃生,但魔鬼的鐮刀還是砍去了他雙手。

伊戈爾和他大部分倖存的隊員也順利地逃出來,不知是美國人的混亂還是陰謀,他們竟然未受到任何追擊。經過近兩個小時驚心膽顫的超低空飛行,直升機終於落在了聖路易斯的草地上。

伊戈爾迫不及待地跳下還未停穩的飛機,臉色發青,望了一眼北方後便癱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幾雙沾滿了鮮血的軍靴也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迅速圍上來。

第四十九節 勸降

8月30日上午,就在伊戈爾和他指揮的突擊隊大鬧美利堅合眾國的臨時首都芝加哥的同時,維拉迪米爾大將麾下的遠東第三方面軍和高加索方面軍兩個集團軍群也閃電般展開了對堪薩斯城的合圍行動。

面對蘇聯裝甲叢集的迅猛推進,堪薩斯城已經是朝不保夕。

休伊特?詹姆斯中將飛抵了堪薩斯城,他此次到來肩負的使命不是組織軍隊為保衛城市而奮力一戰。恰恰相反,他受命於杜根總統和卡維利上將,前來勸解滿腔抵抗熱情的市政官員和市民。

這也許是整個世界歷史上最可笑諷刺的使命了。詹姆斯將軍如是想。原本負責防守這個城市的將軍如今卻要勸解這個城市的居民放棄抵抗,而且這種命令不是屈服於敵方的壓力而是來自於己方最高層。

“這簡直是美國曆史上最大的笑話,也是最大的恥辱!”一位滿懷期望的議員在明白了將軍的來意後極為憤怒地說,“你本該帶領我們浴血抗戰,但現在你卻勸我們放下手中的槍,向邪惡的敵人舉起雙手。我只能斷定中將大人你要麼精神失常,要麼已經叛國投敵!”

面對溢於言表的責難與憤怒,將軍感到十分難堪,但他仍然保持著剋制與風度。“先生們,請你們冷靜。”詹姆斯以平靜的口吻說。

“軍隊和國民警衛隊已經在同俄國人的戰鬥中消耗殆盡。現實十分殘酷,但我還是有義務坦誠並且清楚地告訴市長與諸位議員,軍隊和國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