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說的有錯嗎?”簡傲南扯高唇角,居高臨下的表情那才叫一個不屑,“許小姐,我想你來錯了地方!這裡是狩獵場,不是化裝舞會!”
說完,他還鄙夷地掃視了她全身。
迷彩服穿在她身上……嗯,像只花斑大蟲,真醜!
其實,許東滿一點也不醜,只是他絕對不會承認心裡一閃而過的異樣是讚美!
她勻稱的身材在深淺不一的綠色裡,不可能有簡傲南那般偉岸如山挺拔如松的感覺,卻也秀麗招揚,宛若柔而不弱的銀杏,腰桿筆直,張揚著骨子裡的不屈與頑強。
許東滿氣呼呼地反駁:“我知道這裡是狩獵場,可那是坡鹿!那是和熊貓一樣瀕臨絕種的鹿類!你是國家幹部,怎麼就不知道保護珍稀動物?”
“保護什麼?”簡傲南高挑起兩道似吸了墨汁的濃眉,“不懂,就別裝懂!”
嗬!
許東滿呼呼地吐著氣,轉身問鑫雲:“你剛才是不是說它是坡鹿?”
嶽鑫雲點頭,按住火燒到眼底的東滿,對簡傲南皺眉:“小南,你受傷了就少說兩句!”
受傷?
許東滿立馬扭頭瞅著簡傲南,在他身上並未發現任何傷痕或血跡,訝了下,看到他黑如鍋底的臉色,才記起他的確有傷,傷在嘴裡!還是她給的!
頓時,她臉上揚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喲,神勇的軍官也會受傷啊?”怪不得他說話古裡怪氣的,原來是拜她所賜!
哈哈哈,活該!
簡傲南冷哼了一聲,狠戾地剜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也不去看他射中的那隻坡鹿了,他對自己的槍法極富自信,它不死也肯定在那裡垂死掙扎了,只交代了獵戶去收,他則繼續往林裡走,尋找下一個目標。
許東滿對著他的背影忿忿地“切”了聲。
眼神那麼兇,瞪一下以為我就怕了?
誰怕誰?
簡傲南想讓她知難而退離開嶽鑫雲,她就偏不信自己不能嫁入豪門當少奶奶!
哼,等著叫我舅媽吧,乖甥兒!
“東滿。”嶽鑫雲的眼光從怒氣衝衝的簡傲南身上收回,落在身邊的女友身上,心底有種莫名的不安感劃過,“坡鹿已經人工繁殖成功,不再瀕臨絕種。上頭正在開發這片區域,不久之後就會對外開放狩獵,而放生在這裡的坡鹿都是老年鹿,獵殺並不違反國際動物保護法。”
許東滿愣了愣,視線投在遠處那隻坡鹿落下的地方,那兒,獵戶歡喜的揮動手臂,表示那隻無辜可愛的鹿兒已是在劫難逃。
她輕輕嘆了一聲,“剛才,對不起。”
原來,真是自己不懂裝懂,被那個流氓軍官笑話了!
嶽鑫雲搖頭,輕攬住她的肩,溫柔地安慰:“這種狩獵還未大肆開放,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而且它們長得靈秀可愛,你不忍心也情有可原。”
“嗯。”
許東滿不再說話,在心裡一遍遍地回放那位流氓軍官一擊即中、既神準又殘酷的槍法,大罵其冷血無情。
“要是你不想傷害它們的話,我們先回去吧!聽說,他們這裡山頂上還有個很古老的山寨,我們去看看?”她低落的情緒那麼明顯,嶽鑫雲也不想繼續狩獵了,畢竟女孩子沒幾個會喜歡如此血腥的畫面。
許東滿也失了興趣,只是不願交還槍,說到了山頂射幾隻鳥兒試試手氣。
嶽鑫雲寵溺的笑,並不反對,只要她開心就好。
各自活動幾個小時後回到旅館,他們洗漱換衣服,又到了篝火旁,舉行獵宴。
奇香無比的烤鹿肉,引得每個人飢腸轆轆地叫地歡快,許東滿再不忍心,也不好拂了大家的興致,接過烤好的鹿肉,小口小口地咬著。
簡傲南坐在篝火的另一頭,漆黑的眼睛卻映著她不忍吃肉的樣子,扯了扯唇,露出一個無聲的冷笑。
許東滿抽了抽眉,憤然大口撕咬下一塊肉,努努嘴,挑釁的回以冷笑。
簡傲南不屑地撇嘴,不再看她。
許東滿趁他不注意,對將烤好的肉分給幾個貴客的小姑娘招招手,等他走過來,她將自己前面深棕色的辣醬整個倒入她端著的托盤,示意她去送給對面那位黑衣黑褲很好認的男人,並囑咐:“他喜歡辣,小妹妹,你給他送過去,他一定會很高興!”
那小姑娘是族長的侄女,從昨晚開始就盯著貴客裡唯一落單的簡傲南不放了,那表**語還羞,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對英俊又魁梧的肌肉男春心蕩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