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的那些相簿拿來。”
嶽鑫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盯著那隻小小的手機,雙手按在沙發扶手上,似乎在掙扎要不要起來過去搶手機來看。
婉晴的小孩……她結婚了!生孩子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李嬸很快就找來了厚厚的相簿,嶽老太一把接過,翻開了記錄有他們舅甥兩歡快童年的圖照,並與手機上的照片對證。
那小小的臉蛋,那近乎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五官,那相似的笑容,以及,那笑起來的唇角一汪淺淺的漩渦——構成了一個幾乎可以斷定為事實的猜測!
“小南,你這些照片……從哪裡來的?”嶽老太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很激動。
簡傲南看著明明很想起來看,卻緊抓著扶手不動的嶽鑫雲,嘆了口氣,說道:“這些都是郝知偉派人在英國一個小鎮上拍到的。五年前,你前腳離開英國,諸葛婉晴後腳也緊跟著離開了倫敦,在一個南方小鎮上落腳,不久後生了個孩子,也就是照片裡的小男孩,兩個月前剛滿四歲。”
嶽鑫雲刷的臉色發白,雙眼帶著精光射向簡傲南,似乎在怨恨他刨開自己已經掩埋好的傷,讓它在日光下曝曬而加倍刺疼。
簡傲南不為所懼,反而迎著他,眸光沉痛,緩慢地說:“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離開英國,但是,婉晴她孤身一人離開倫敦,一個人在陌生的小鎮生下孩子,配偶欄上依舊空白,孩子的英文名字是喬治,中文名字……”
所有人都凝神豎耳,簡傲南卻頓了頓,看著嶽鑫雲,一字一字道:“他的中文名字剛好是你的名字倒過來——雲鑫!孩子的父親欄上空白,卻不跟母姓諸葛,而是姓雲。”
隱隱哪裡傳來了一聲像是琴絃調得過緊而崩斷的聲響,脆而沉的一聲,在嶽鑫雲心裡劈開了血花朵朵,每一朵血花裡都極速生長出一條巨大藤蔓,將他的心臟緊緊包裹,快要透不過氣。
那藤蔓有的叫婉晴,有的叫喬治,有的叫雲鑫,還有的,是四歲的‘四’這個數字……
“鑫雲,這個孩子……”嶽老太激動得手指微抖,快拿不穩手機了,“他長得……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嘣!
很清晰的一聲,在心底崩裂。
嶽鑫雲霍地從沙發裡躥起,從母親手裡奪過手機,注視著那陽光下笑得歡快的俊秀小臉,霎時,腦中一陣轟隆隆的,山石傾洩,天搖地動。
許東滿震驚得無以復加,愣愣看著為這訊息而陷入各種激動的一家子,開始明白了簡傲南說的那句話。
如果他沒拆散她和嶽鑫雲,她現在已是嶽鑫雲的妻子,而得知有個女人悄悄為自己的丈夫在英國生了個孩子,那對妻子來說,該是怎樣的一種打擊?
“他是……你的兒子?”嶽青輕輕的說出猜測,像是怕驚嚇到此刻渾身充滿冰冷怒氣的小弟。
嶽鑫雲捏著手機的指關節隱隱泛白,大拇指摁在照片上那個出落得更美的女人,咬牙切齒地低吼:“諸!葛!婉!晴!”
一貫溫雅清雋、輕柔和煦的嶽鑫雲暴怒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至簡傲南面前,急聲問:“他們在哪裡?哪個小鎮?地址!”
“我只記得是一個叫考茨沃茲的小鎮!詳細地址你得找偉要。”簡傲南輕笑,“你急什麼,偉手上有那孩子的DNA資料,拿你的去化驗比對一下,就有結果了。”
那麼相似的臉,如果不是親生父子,怎麼說得過去?
嶽鑫雲把手機往簡傲南手裡一塞,轉身就衝出屋子,一句話也沒留,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大慨是直奔機場去了。
“小南你……你怎麼知道的?”嶽青望著兒子,驚疑未定。
嶽王慶夫婦也望著他,激動難平。
簡傲南轉向東滿,伸手擁住她,低道:“半年前,當我知道偉要去一趟英國,就託他查一下婉晴,我一直覺得他們分手得太過突然。結果,婉晴不在倫敦,問了她的同學朋友,發現她和鑫雲毫無預兆地分手之後就杳然無蹤,偉託了多方朋友,才輾轉查到那個小鎮上,發現她依舊單身,身邊還有個孩子,就有了你們看到的這幾張照片了。”
“所以,這孩子應該是鑫雲的!”嶽老太激動得淚花忽閃,抓住老伴的手,歡呼:“我們有孫子了!他四歲了!”
嶽王慶也眉開眼笑,拍了拍老伴的手,“別激動,小南不是說有了那孩子的DNA資料嗎?我們去鑫雲房間看看,拿點鑫雲的頭髮什麼的去做DNA配對,確定了,才是我們的孫子!”
“我去我去!”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