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耳根隱隱泛紅,頓時噗哧一笑,在他橫眉怒目掃過來之前就低下頭吃飯。
“你笑什麼?”
“我笑我的,關你屁事?”她拽拽地抬了抬下顎,傲慢一如初見的他。
“嗬!你這個……”簡傲南迅速咬住‘死女人’三個字,惱恨地瞪著對面的女人,有一種嶄新的情緒在心底流淌,微微的氣惱,更多的卻是類似愉快的感覺。
“我這個什麼?你心裡的潛臺詞是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東滿一準猜中他狀似惱怒的面容下藏著的心裡話,佯裝氣惱地瞪回他,語帶脆弱:“既然我該死,你前天還救我做什麼……”
簡傲南心頭忽然像被萬針扎過,難忍的悸疼。
“東東!”他伸出手,蓋住她握著湯匙的手,歉意再次襲上心頭,“對不起,我絕不再說那個字!”
看著這隻古銅色的大掌,東滿心酸酸的,點頭:“嗯。”
他翻轉過她的手心,與她十指交握,深深地凝視著她,“東東,既然不再恨我,那麼,答應嫁給我、做我的女人吧!”
東滿一驚,他這話怎麼像華菱昨晚勸她的一樣?
不恨就愛?!
華菱,你這個見色忘友的背叛者!
“哼!你的意思是:你在向我求婚?很抱歉,我不恨你,但並不代表就會愛上你,你還是省省吧?”
簡傲南眸裡冷芒一閃,堅定的目光霍地透亮,“我不想省!我就要你愛我!”
東滿嗤鼻,“你這人怎麼有這毛病,既自我又霸道!”
“許東滿,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切!你別忘了你答應了你爺爺,一年後,要是不能讓我心甘情願,就放我自由!”
黝黑隼利的眸子裡一片懊惱,仍點頭:“是,我如果一年換不來你心甘情願,就兩年,三年,十年……反正,我等你。”
東滿倏地被‘我等你’這三個字震到了。
有人說:我等你,比我愛你更需勇氣,更有意義。
靜默凝重,像一片無重量的雲朵壓在心頭,模糊依稀里,不知心底哪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