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其實人的額骨堅硬,何筱筠力道又不大,咖啡杯只是磕破了一層表皮,但是那個男人卻在看到她的傷口時,滿目心疼與自責,彷彿她不是腦震盪變傻,便是要毀容似的。
想到那張嚴肅緊張的俊臉,鏡子裡的秀麗臉龐揚起了一絲微笑。
簡傲南,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為我挨的那一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即使,你的方式還是很霸道,但是,我似乎能感覺到你的心意了……
東滿找了片創可貼貼在額角傷口上,對著鏡子滿意的笑笑。
走出浴室,她猛然被圍在門口的三個人嚇一跳,驚呼:“嗬!你們……幹什麼?”
“東滿,你怎麼把繃帶扯掉,傷沒事了嗎?”許巖鷺盯著她的額頭。
東滿搖頭,指指自己貼了創可貼的地方,“沒事啊,你看,就這裡一點點。”
“呼!你昨晚回來包著繃帶,把我們都嚇壞了!”
“昨晚?”
她居然不記得自己昨晚是怎麼回家的了……是簡傲南把她送回來的?他說了什麼嗎?
正小心翼翼地在父母臉上尋找痕跡,一旁的西滿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姐,你是不是和南哥和好了?”
和好?
許東滿皺眉,捋開弟弟的手,“不關你這個狗腿子漢奸的事。”
西滿嘴一撇,埋怨地嘀咕:“女人就是小氣,這麼久了還記仇……”
東滿濃眉一豎,抬腳在弟弟汲著人字拖的腳面上狠狠一跺——
“哎喲!”許西滿立刻彎腰抱著腳跳著退開,尋找庇護:“媽,姐踩我!”
李秋蘭並未偏袒,還伸手輕打了一下兒子的屁股,佯怒道:“誰讓你得罪了女人?哼!”
許西滿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放下腳改為抱著母親的手臂,“媽,我說錯了!我該打,您別生氣,您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