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動了動;可能是想說什麼,但是被王思康按了回去。
他抬手推了推眼鏡,反問道:“阿姨,我不知道您口中說的這種人是哪種人。我用我自己的能力賺錢;這有什麼不對嗎?”
“用你的能力?勾搭上司的能力吧?”
“媽!”江遠這次還沒等到王思康察覺;就走到了王思康的身邊,“思康是一名作家,他每個月賺的錢比我都多。而且他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你不要把他逼走。”
“作家?”胡佳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思康,然後又對江遠說:“小遠,你看看這個男人哪裡好?從我看到他到現在,我都沒看到他有什麼表情。他比你還高,哪裡會有女孩子家那麼柔軟?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你這個孽子!”江安山不耐煩聽胡佳沒完沒了的廢話,他顧忌著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說話的聲音全壓在嗓子裡,顯得深沉的怕人,“你剛剛說什麼?你好不容易求來的?”
在他的眼裡,不論江遠有多麼喜歡王思康,都不能做出甚至說出這樣丟臉的話。
身為一個男人,去求另一個男人喜歡他,這簡直比大逆不道還讓他丟臉。
作為他的兒子,江遠喜歡男人這件事本身是沒多少人知道的。但那少數的幾個人偶爾也會提起這件事,這讓他面上無光。
他喘了幾口氣平息了一會怒火,然後又說:“走!回去!我要聽你說清楚,你是怎麼把他求來的!”
胡佳忙上前扶著他。
江安山冷哼一聲,和胡佳目不斜視的走出了機場。
江遠抬眼看了看王思康,轉身的時候低聲說:“思康,剛剛謝謝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的忙才那麼說。你現在回去吧,我沒事了。”
王思康也看了他一眼,然後他說:“如果你真的想讓我走,就不會說出那種話來了。江遠,我是寫東西的,我會聯想很多。”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不管你是有意無意,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你爸的。他現在很生氣。”
江遠沒再說話。
四個人回去的時候,王思康還是坐在副駕駛。坐在後車座的兩個人正襟而坐,表情都不算好看。
王思康偶爾看著後視鏡,都不太能相信這兩個人會是江遠的父母。
到了地方,王思康發現江安山的臉色不僅沒有半分緩和,反而更有緊迫感了。
他在車上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簡直快要怒不可遏了。
江安山和胡佳明顯不是第一次過來了。他們跨著大步往前走,江遠和王思康走在他們的身後,如果不加快腳步,差點都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王思康一直稍快江遠半步。
江遠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江安山的雙手背在身後,王思康看著他緊緊握著的兩個拳頭,站到了江遠的身邊。
一進門,江安山連坐都沒坐,他直接開口說:“我在老家給你安排了一個婚事。”
“是老宋家的女兒,叫宋佳。佳佳長得很漂亮,為人也很賢惠,她以前和你是同學,對你也很滿意。”江安山對江遠說,語氣很重:“我本來打算讓你回家去看看,但是現在我決定讓你馬上回去和她結婚。”
江遠的臉色有些發白,“你不能擅自決定我的婚姻。”
“我是你的爸爸!”
胡佳看著江安山的臉色,忙說:“小遠,你就答應你爸爸吧。那個宋佳我也見過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如果你和她結婚了,肯定就不會再喜歡男人了。”
江安山被胡佳一打岔,語氣鬆緩了一些,他說:“等你婚後,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至於這個男人——”
王思康直視著江安山的眼睛。
“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離開——”
江遠打斷了他的話,他橫跨一步擋在王思康的面前:“你們誰也拆不散我和他。就算你們是我的父母,也無權干涉我的婚姻自主。”
江安山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遠,他的兒子從不曾這樣明目張膽的頂撞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胡佳忙拉著江安山的右胳膊,“安山,你先別生氣。小遠他可能沒有見過宋佳,所以心裡有些不舒服,這也情有可原。”
江安山猛地甩開胡佳的手,“你聽聽他都說了什麼!這個孽子,他以為離開了江家就能這麼口出狂言了!我還活著呢,他就敢這麼說話?”
江遠說:“我只是想要我不活在你們的安排下,這難道很過分嗎?那個宋佳我見過,她長得漂亮是沒錯,但是她賢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