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中莫綰的手掌心,白皙的手掌多了條紅痕。
玉澤眼角挑起,笑了起來。
明月懸於雲水之間,他牙白衣衫上披上一層月華。
天上星忽忽落下,掉了滿川。
真好看啊。
玉澤薄唇輕啟:“做夢。”
好看個屁啊。
好好一個帥哥,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玉澤沒忘他來天虞山的目的,他拿起桌上的練氣決:
“修仙一道,乃是逆天而行,與天鬥與地鬥與己鬥。大道三千,阿綰,你的道心是亂的,你需得想清楚,你是為了什麼,而走上這條路。”
莫綰不知道玉澤什麼時候走的,石凳上只留了一方月白手帕,龜毛三師兄肯定是嫌棄這手帕擦了凳子不要了。
她收起手帕往兜裡一收,真是窮講究。
莫綰爬上房頂,彎腰揪著屋頂上的朱果,隨便在衣衫上擦了擦,就往嘴裡丟。
味道像藍莓,莫綰平時都將這朱果當零嘴。
她躺了下來,枕著手臂,夜晚有涼風,帶來一陣說不清的潮溼氣息。
莫綰在雲衍宗安然無事的待了半年有餘,每一天都好像偷來的一樣。
她時時刻刻都在忐忑,忐忑身份被發現,忐忑自己會英年早逝。
如果不是腦中的記憶不停的提醒著她,她是魔宗派來的臥底,她恐怕真把自己當成了雲衍宗的小師妹,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這半年內,她沒收到魔宗的任何訊息,雲衍宗是天下第一大宗,魔宗傳遞訊息進來隨時都有發現的危險,所以他們從沒有傳遞過訊息。
莫綰也想明白了魔宗為什麼會派一個不過才堪堪引氣入體的人來完成這樣的任務,她像張白紙,還沒來得及修習魔功,這樣才能隱藏身份來到雲衍宗。
原著裡如果不是被困在禁地內即將被陣法絞殺,莫綰也不會用記憶中的修習功法強行突破,暴露她會魔功被柳雲澗發現身份給殺了。
“阿綰,你的道心不穩。”
玉澤的話不斷在莫綰腦中響起,莫綰露出苦笑,一向肆意張揚的臉上都是愧疚。
她在雲衍宗內待的越久,門內師兄對她越好,她就越是愧疚。
莫綰總是做夢,夢見他們知曉了她的身份之後,對她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