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請李易特地題字,以他的身份,還開不了這個口。
“今日難得遇到了好的下酒菜,文允兄一個人慢慢喝茶,在下先行一步!”錦衣男子哈哈大笑兩聲,大步的走了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竊,姓嚴的,你還要臉皮嗎?”董知府在屋內大聲說道。
“哈哈,讀書人的事情,焉能用“竊”來形容?”錦衣男子狂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抱著牌匾的護衛緊緊的跟在錦衣男子的後面,在李易驚愕的眼神中,消失在了人群裡面。
說拆匾就拆匾,連店鋪主人的意思都不問一下,這他孃的也太乾脆了吧?
還說什麼是從京都來的上官,在京都當官的都是這德行?
“呵呵,他便是如此性情,愛字成痴,一生拆匾無數,這塊匾到了他那裡,怕是要不回來了。”董知府站起來,也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裡的損失,本官會賠給你的。”
李易還能說什麼的,這景國上到皇帝公主,下到官員小吏,怎麼都是一副德行,喜歡白拿別人的東西,牌匾你拿走就拿走,最起碼,也得小小的意思一下吧?
李易想要的意思很快就來了,一名男子走進來,將一張紙片放在桌上,說道:“這是我家大人的名帖,如果你到了京城,可以憑藉這一張名帖來嚴府找他。”
李易最初還以為是一張銀票呢,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發現紙上除了一個“嚴”字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名帖?
連一個完整的名字都沒有,草率到了極點,雖然說那塊牌匾當初製作的時候老闆沒有收銀子,但也不至於就換這麼一張沒有什麼用處的紙片片。
隨手將那紙片扔在桌上,牌匾被那傢伙搶走,看樣子是要不回來了,等到過段時間如意坊重新開張,還得再去定做一張……
馮教授看著李易對嚴大人的名帖不以為然的樣子,提醒說道:“不要小看這張名帖,嚴大人官拜吏部侍郎,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都由吏部負責,結交嚴大人,對你以後的升遷沒有壞處。”
李易不知道那位錦衣男子的背景,馮教授再也清楚不過了,嚴家也算是景國大族,家中不少人都身居高位,深得陛下信任,和嚴家交好,在仕途上定然會順暢許多。
雖然說兩個人曾經很看不對眼,但馮教授看不慣的只是他的不思進取,這是作為府學教授的職業素養,並沒有任何個人恩怨,此次善意的提醒,也只是希望他能夠改掉往日陋習,努力求取功名,早日為國效力才是正途。
李易也沒想到馮教授會對他說這一番話,見他語氣誠懇,心中也微微有些動容,兩人雖然脾性不和,但不可否認,這是一位真正的君子,將那名帖收起來,面色肅然的對他行了一禮,說道:“學生記住了。”
“孺子可教。”看到他如今的變化,馮教授臉色大為緩和,滿意的說道。
又將一位潛力無限的年輕人從歧途引上正道,心裡面成就感十足。
這是他見過才華和能力最為出眾的年輕人,馮教授實在是不想他庸碌一生,再次開口說道:“以你的才能,做一個小小的縣尉實在是屈才了,老夫在京中也有不少朋友,可以為你寫幾封舉薦信,你去走動走動,再加上嚴大人的關係,若是聯名向陛下推舉,一個縣令怕是少不了的,只要你勤勉為政,做出一番政績,十年之後,有很大可能調任京都,二十年內,位列朝堂也不是不可能。”
馮教授說的唾沫橫飛,胸中像是有一腔熱血快要沸騰。
“咳,謝過馮教授了,只是學生重傷未愈,此事,還是日後再說吧……”李易捂著胸口咳了幾聲,一臉尷尬的說道。
“什麼日後再說,你這後生,怎得如此不開竅……”馮教授眉頭一皺,又做出了訓誡的派頭,“我等讀書人,自當以報效國家為己任……”
李易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這老頭,又來了啊……(未完待續。。)
第兩百七十一章 悲劇的常總管
“你既得公主垂青,日後自當勤勉,莫要再說無心仕途之言了,我很希望看到你我同朝為官的那一天。”董知府說了幾句勉勵提攜的話之後,就和馮教授離開了。
很顯然,他是將李易當成一位很有前途的晚輩看待的。
馮教授說了一番話,走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覺得這一棵苗子雖然有所改變,但改變的並不徹底,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若是他以後能夠位極人臣,自己也能和老友吹噓,當初是自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