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下來,不過也不可能清閒多久,因為英雄大會,快要開始了……
醉月樓樓下,曾醉墨和小翠走進來,小翠嘟著嘴說道:“冰凝和心怡這麼快就要走了,還有點捨不得呢……”
曾醉墨只是笑了笑,那兩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她自然也是喜歡的,只不過,從她們的穿著打扮,以及平日裡的言行舉止來看,兩人都是受過正統教育的,尤其是叫做李冰凝的那位小姑娘,出身怕是不會低。
她自己小時候在家中也學過禮儀之類,因此對於這些會稍微敏感一些。
更何況,前幾日兩個小姑娘一人送了她一隻手鐲,另一人送了一支髮簪,都不是凡品,看起來便價值不菲,又豈是普通人能夠拿得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她們的具體身份,但猜也能猜出來一些,像這等大家千金,又怎麼會長時間的寄養在別人家裡?
前些日子在金玉閣訂做了兩條手鍊,要論價值可能比不上她們送的東西,但當做臨別禮物,也不會顯得寒酸。
見又有客人進來,一名夥計立刻迎了上去,小翠向他們描述了幾句,那夥計立刻恭敬地伸手,“兩位姑娘樓上請,你們要找的人在天字二號房。”
兩人沿著臺階上去,便在這時,從天字一號房中走出來了一位青年,看到迎面走來的夥計,怒罵道:“讓你們上的那那兩壺千日醉怎麼還沒上,磨磨蹭蹭的找……”
他話說了一半,望著那夥計身後的兩名女子,表情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撓了撓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便驚撥出聲。
“是你們!”
第五百三十六章 他是李易
“今日在這醉月樓之中,為郡王接風洗塵,酒席略有寒酸,希望郡王不要介意。”
醉月樓,天字一號房內,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向對面的俊秀年輕人舉杯說道。
“本王雖遠在楚州,也知這京都醉月樓可稱不上寒酸,再說,都是自己人,習新不用客氣。”年輕人擺了擺手,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轉頭向身旁的一人問道:“在楚州之時,便聽說秦兄身體有恙,不知如今身體如何了?”
“已無大礙。”秦餘拱了拱手說道。
近日身體初愈,按照大夫的叮囑,還是要以修養為主,本不應有過多的活動,但這端陽郡王身份特殊,同輩之中,總得有一個身份相符的人出來招呼,陳立峻和崔承宇要事纏身,便只剩下他了。
那年輕人笑了笑,說道:“以你的身份,日後出行,還是要多帶些護衛才好。”
秦餘點點頭,他在京中跋扈慣了,做事向來無人敢攔,誰曾預料到,竟也會遇到上次的事情,經此一事,他倒是大大的增加了護衛的力量,免得再遇到像上次那樣的江湖強人。
此刻席間的年輕人大約有十人左右,眾人之中,自是以秦小公爺和端陽郡王為首,這位端陽郡王乃是慧王之子,其母是崔氏嫡女,崔貴妃的妹妹,因此,他向來與崔氏關係密切,自然也是與蜀王關係密切。
年輕人看著秦餘問道:“這些日子,有沒有見過蜀王王兄?”
“殿下自從宮中出來之後,便關閉府門,從不見客。”秦餘搖頭道。
“本王雖不在京都,卻也聽過蜀王王兄之事,那長安縣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以下犯上,竟仍能如此逍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端陽郡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厲色。
這件事他只知大概,具體的卻是並不瞭解。
席間眾人面面相覷,說起來,那位李縣伯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場的諸人,怕是有半數都有著最為直觀的感受。
每每想起算學院招生一事,心中就止不了的鬱悶。
“那,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當中便有一人咬牙說道。
用瘋子來形容那位李縣伯,怕是比形容秦小公爺還要適合。
先不說當眾毆打親王,就說算學院招生,因私廢公,明著針對蜀王一系,還能在朝堂上逼迫陛下,逼迫百官不得已屈服的,國朝數十年,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雖然最後名額最終還是討來了,但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當然,這其中涉及到更深層次的事情,便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了。
對於那個人,在場之人,怕是沒有一個想去招惹。
畢竟一個有著間歇性癔症,一個可能隨時發病,一個即便是毆打親王也不會受到嚴厲懲罰的瘋子,誰敢去招惹?
聽說,連常與他在一起的長公主都染上了間歇性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