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還真不信,這些人真的無法無天到了這種程度。
兩名衙役向著老方的方向走過來,他捏了捏拳頭,其中一人抽出腰刀指著他,大聲說道:“我們大人剛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勸你放棄無畏的抵抗,趕快束手就擒……”
老方捏著他的刀尖,輕輕一拽,那捕快手中的長刀就脫手而出。
他捏著刀尖,輕輕一掰,刀尖就被他這樣掰了下來。
他又如此掰了幾下,那柄長刀被他掰成了碎片,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我肚子疼,你們先撐著,我先去趟茅房。”那捕快忽然捂著肚子,額頭上冷汗直冒,彎著腰轉身就跑。
張縣令一臉陰沉,怒道:“廢物,廢物,還楞著幹什麼,一起上!”
十餘名衙役互相對視了一眼,捨棄了李易和王常兩人,向著老方一湧而去。
顯而易見,這個漢子才是最兇猛的對手,要是先解決了這位恐怖的漢子,其餘二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王常臉色變幻數次,最終一咬牙,大聲道:“方兄弟,我來幫你!”
“這狗日的世道,老子豁出去了,兄弟們,都給我上,大不了出去當山賊,也比現在就被這狗官給害了好!”
王常在那些鏢師中還是有幾分領導力和威懾力的,此言一出,原本押著那些人的衙役們忽然覺得手上一鬆,抬頭一看,剛才被他們制住的那些人,在對面凶神惡煞的望著他們。
整座縣衙,頓時亂作一團。
“反了,反了,你們這是造反!”張縣令早已臉色發白,大叫道:“快去刺史府搬救兵!”
一個縣衙,三班衙役,再加上一些雜事人員,可用者不過百人,人數雖然遠勝這些逆賊,但對方各個都武藝高強,尤其是那個漢子,簡直就是人形猛獸,有半數以上的衙役都栽在了他的手裡。
永縣縣衙之內的眾多衙役最後被圍成一個圈,雙手抱頭,蹲在院子裡,張縣令額頭冷汗直冒,顫聲道:“你,你們,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
老方搬來一張椅子,李易坐在縣衙正堂門口,說道:“官匪勾結,陷害無辜,身為永縣縣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張縣令色厲內荏:“你們這是忤逆朝廷,忤逆官府,我勸你們趕快束手就擒,否則定然死罪難逃!”
老方手上拿了一把刀,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就你話多,知不知道,話越多,死得越快,信不信我先割了你的舌頭?”
張縣令下意識的往裡縮了縮身子,隨後又覺得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動作有些失了身份,仰起脖子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是永縣縣令……”
老方看著他,怒道:“吵吵啥,吵吵啥,什麼朝廷命官的,一會就不是了,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真的先割了你的舌頭?”
張縣令果然不再說話了,面子和舌頭相比,顯然後者更加重要一些。
經過了剛才一番打鬥,王常額頭上滲出細汗,但臉上的表情卻頗為激動。
他這一輩子,向來都是循規蹈矩,不敢有絲毫逾越,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酣暢淋漓過。
刺激過後,也很快的冷靜下來。
他看著李易,立刻說道:“李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馬上離開,我們衝擊官衙的事情想必已經傳了出去,要是引來了守城軍,我們就走不掉了!”
“王大哥不是說,景王殿下馬上就要到這裡了嗎。”李易笑了笑,說道:“景王殿下英俊瀟灑,武功蓋世,是非分明……”
自己誇自己也太不要臉了,李易乾咳了幾聲,說道:“總之你要相信,景王殿下一定能還我們公道的。”
王常怔了怔,立刻說道:“可是,景王殿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腳下的土地忽然震動起來。
與此同時,縣衙之外,百姓們看著數百身披甲衣的衛士將縣衙團團圍住,無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當一隊兵士邁著整齊的步子跑進縣衙時,王常的臉色徹底的蒼白下來。
“長史大人,長史大人救命啊!”見到來人,張縣令就地一滾,竟是直接從堂上滾了下去,他跪倒在一名男子的身前,指著後方說道:“這群賊人無法無天,衝擊官衙,意欲謀害朝廷命官,大人快讓人將他們拿下!”
蜀州刺史雖然被朝廷調走了,但刺史府的佐官還在,這段日子,蜀州的大小事務,一直由這位長史負責,因此,當張縣令看到長史大人和司馬帶著守城軍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