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碰了杯,另一邊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這可不是捕風捉影,曾大人的任命書都有人看到了,估計最遲不過元宵後開朝,最早,怕是在大朝會的時候就要宣佈了,來,我也敬曾大人一杯……”
曾仕春再次碰了一杯之後,身體就有些搖搖晃晃了,今日這些人來府,他前前後後已經喝了不少,平日裡酒量只能算作一般,此刻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
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從門外走進來,扶著他的胳膊,轉過頭,歉意的說道:“幾位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晚崔大人在醉月樓設宴,秦大人和陳大人他們也會過去,到時候怕是還要商議些事情,我家老爺實再是不能再喝了……”
“既然如此,還是快些讓曾大人去歇息吧,若是誤了大事,我等可擔待不起啊。”
“是啊是啊,快些讓曾大人休息去吧。”
這些人也知道崔,秦,陳這三個姓氏代表著什麼,並未有任何阻攔。
“婦道人家,就不打擾幾位大人了。”婦人看了看身旁的兩個丫鬟,說道:“還不快扶老爺去歇息……”
“是!”
那婦人剛剛走出堂內,便有一道身影匆匆走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婦人聞言,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
“她不是已經不承認是曾家的人了嗎,這個時候,她來搗什麼亂……”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厭色,說道:“老爺已經休息了,先晾她一會兒,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她走……”
那下人立刻躬身稱是。
“不過就是一個喪門星,真以為自己還是曾家大小姐……”婦人喃喃了一句,沉著臉離開。
……
“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家裡上下的一些雜事,都是候伯在打理,候伯那時候待我很好……”
兩人在一處偏廳等候時,曾醉墨看了看站在門口張望的那老者,小聲說道。
老者望了望,終於走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了看李易,問道:“小姐,這位公子是……”
“我是她的相公。”李易牽起了她的手,看著那老者,笑道:“醉墨小時候,承蒙候伯關照……”
曾醉墨臉色一紅,卻並未抗拒,握著他的手更緊了。
老者聞言一怔,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老臉上才重新綻放出了笑容,說道:“原來是姑爺,當真是一表人才,和小姐郎才女貌,般配極了……”
他目光又在李易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外面才有一名下人走進來,說道:“老爺喝醉了,現在在房裡休息,你們要見老爺,等老爺醒來,或者明日再來吧。”
“喝醉了?”李易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曾大人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個時候不在戶部衙門,居然在家中飲酒作樂,他這京兆尹還可沒當上呢……”
那下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便大怒道:“你說什麼……”
“行了,你下去吧。”候管家對他揮了揮手,那下人還想說什麼,被他瞪了一眼之後,也只能忍氣離開。
候管家這才看著李易,小聲道:“姑爺,這裡是曾家,慎言,慎言啊……”
“慎什麼言……,曾仕春在哪裡,我倒要問問,他這個戶部侍郎,平日裡就是這樣報效朝廷的?”
李易邁出一步,就被曾醉墨拉住了衣袖,她看著他搖了搖頭,隨後才轉過頭,看著候管家,問道:“候伯,我們能不能在府裡走走?”
老者連連點頭:“這裡是曾家,當然可以,不過,這府裡和以前變化頗大,還是讓我領著小姐和姑爺吧。”
一刻鐘後,曾府的某個院落前。
曾醉墨站在院門前看了許久,才問道:“候伯,這裡我們能進去嗎?”
“除了定期打掃的丫鬟下人,這裡老爺平時都不讓人進去的。”老者猶豫了一瞬,才說道:“不過既然是小姐,想必就算是老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
“謝謝候伯。”
曾醉墨對老者淺淺一笑,伸出手,院門在嘎吱一聲中開啟。
李易隨著她走進去,怎麼看這就是一處普通的院落,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院內有石桌,石椅,左邊靠牆的一棵樹下,懸著一個鞦韆。
桌椅一塵不染,她走過去,伸出手觸碰著,環視著周圍的一切,最後,走到那個鞦韆下面。
“這裡就是爹孃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她坐在鞦韆上,說道:“還有這個鞦韆,這是爹親手為我綁的,有一次蕩的高了,從上面摔下來,爹就